向懿轩想着,把目光扫视一下小会议室的几个人:曹向北、容静怡、郑子伦、孙土根、路建,5人都是自己人;咬咬牙心中说道:“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向懿轩不能孤军作战;何况容静怡已经知道自己是鸱鸮,孙土根、路建、林晴几人也都知道,曹向北尽管还不知道,可是他明面上是日本人的维持会长;但暗地里的行动完全是为了抗日,弄不好他也是红党;至于郑子伦,向懿轩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已经看出来他就是红党。

    五个人基本上是向懿轩的同志,向懿轩也没有什么必要藏着掖着啦!

    心中想过,向懿轩便从衣兜中掏出松鼠挂件拎在手中道:“在下在凤鸣春的药材仓库杀死林恩、何琪后,打算把翟三、时二四人也杀死,可是看见时二脖子上挂着的白玉松鼠挂件!”

    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白玉松鼠挂件是凤鸣春药店地下党代号松鼠的信物!”

    “地下党的信物!”孙土根禁不住喝喊起来:“向大哥怎么知道是地下党的信物?”

    曹向北、容静怡见向懿轩讲出松鼠挂件是地下党的信物,孙土根大惊小怪地疾呼起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吭声,但神情十分淡定。

    就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铃响起来;坐在电话机跟前的路建抓起听筒接听,却是静谧山庄土根的娘吴妈打来询问主人容静怡和大酷、土根、路建、林晴晚上回不回山庄来,如果不回来她和厨子胖刘还有十几个打杂的就把大门二门关了。

    路建把听筒拎在手中,目光看向容静怡说了声:“老师……”

    向懿轩抢了话头:“静怡和你们几人这几天都不回静谧山庄去,给吴妈她们讲讲一定要注意安全!”

    容静怡参上话补充道:“让他们注意棉花仓库那边的情况,渡边一鸣的人要是往外运棉花;立即打这个电话告知!”

    路建给吴妈回了电话,向懿轩接上前面的话道:“事到如今,在下不得不讲出吉祥胡同128号大院那件事情来!”

    “懿轩你在吉祥胡同128大院杀死小鬼子中尉山下一男、伍长野泽荒木,砍掉潘二狗子一只耳朵这个大家已经知道!”容静怡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声,扬扬眉头道:“还是说说后来你进入树皮地洞营救薛福旺的事!”

    向懿轩一怔,凝视着容静怡心中叽咕:“她怎么知道我进入树皮地洞营救薛福旺的事?哦,今天赶来四海茶馆路上我好像蜻蜓点水般给她提起过;她竟然窥一斑而观全豹,让我将营救的事情讲一讲!”

    向懿轩心中想过,便就慷慨激昂道:“那天我为了营救薛福旺夫妻,和山本怡美以采购采购食物为名出了医院,来到四海茶馆用苯二氮卓安眠药将山本怡美眠倒;自己独自一人去了吉祥胡同128号大院,在一棵大槐树上掀开树皮找到地洞的入口;薛福旺已经昏迷地洞之中,他的妻子刘字音和儿子石头、女儿莹莹不知去向!”

    深深吸了几口气定定神接着道:“薛福旺之所以昏迷是因为他从地洞里跑出去在中药店门前跟小鬼子和二鬼子进行过战斗,薛福旺临终前才讲出他是红党冀中分区的负责人;代号郎中,他的下线是一个拥有白玉松鼠挂件的人。接头暗号是宋代林逋的《湖山小隐》诗,松鼠说上两句:园井夹萧森,红芳堕翠阴。我对后两句:昼岩松鼠静,春堑竹鸡深。”

    曹向北见向懿轩讲得认真,站起身子说了一声:“向懿轩,你是红党?”

    向懿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赧然一笑道:“曹前辈怎么这样问话?”

    曹向北见向懿轩含含糊糊,摆摆手说:“你还是继续讲吧!”

    向懿轩接上前面的话道:“薛福旺还给在下说他的妻子刘字音是他和华北省委的联络员,华北省委的1号首长代号博弈,2号首长代号松山;让我有机会跟博弈和松山联系。我问博弈、松山长啥样,薛福旺说他也没有见过,平常只用电台联系;但他老婆刘字音见过博弈和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