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安沉吟三息,“那臣就说说臣的意见。”

    “国家主导虽然能将所有利润归入国库,只是……国家来做这些生意,臣以为还是有些不妥。”

    他看向了温煮雨,说道:

    “我姑且不说与民争利之弊。”

    “国家来建设管理,那么建设的资金肯定就是国库来出,管理的人……肯定就是朝廷的官员。”

    “如此,岂不是每建立一处作坊就要任用一批生产管理的官员?”

    “按照皇上所言,未来五年里科学院会出现许多的新东西,还是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就意味着要建造不同的作坊,任用更多的官员。”

    “三五年之后,朝廷的官员人数会增加多少?”

    他又看向了李辰安,面色严肃的又道:

    “臣更担心的是这些官员的效率!”

    “他们是读书人,对于诗词文章许能信手拈来,可对于商品生产……臣扪心自问,我虽官居一品,可对于生产经营这种事却两眼一抹黑!”

    “这,便是臣当年离开京都回到家里,父亲并没有将家里的生意交给我打理的原因。”

    “他说的话有道理。”

    “你是读书人,你能做的事只与学问有关。”

    “经商这种事也需要学问,却和你的学问风马牛不相及。”

    “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外行来指导内行,外行能潜心学习虚心听取内行的意见也就罢了,偏偏读书人还有那要脸的所谓的自尊心。”

    “一个错误的决定,就足以让家族的生意遭受致命的打击。”

    “所以……你还是去教书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