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彦从怀中掏出一块月牙形玉佩,上面浮刻繁复花纹。

    他又拿起挂在自己腰间的一块同样的玉佩:“月形玉佩在惜山只有皇族之人才能用,而这上面的花纹代表就是月氏我们这一脉。”

    酒儿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玉佩,她从来没在母亲身边见过。

    “你从未见你母亲拿出来过?”月彦问。

    酒儿不答。

    月彦笑了笑:“想必也是,你都不知道你母亲能说话,又如何会知道这个,这还是你母亲当时从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里掰出来的。”

    他将玉佩递给酒儿,酒儿接过去拿在手上一边观看一边思量月彦话里的真假。

    的确是一块工艺精湛的好玉佩,如果月彦骗她又是为何呢?

    “我母亲给了你这个,可还说过什么?”酒儿问。

    月彦斜靠在马车上,语气随意道:“她让我一定要把你带回惜山。”

    酒儿抬头看向他。

    月彦摊开手:“她的确是这样说的,她一定是看够了大京人虚伪的面孔,还是觉得惜山才是最好的地方,所以一直想带你回惜山,临终前也希望你能回惜山她才能安心。”

    酒儿蹙了蹙眉,这人话里话外都是对大京的敌意,说他真是来言和的鬼才信呢。

    “大京如何不好?每个地方都有好人也有坏人。”她道,“我算半个惜山人,可也是大京人,惜山向来仇视大京人。”

    月彦啧一声:“你真的是被大京人洗脑了,你别忘了你母亲这二十多年的苦都是大京人带来的。我们以前可能有些误会,但现在我对你可是完全没有敌意。在大京,我们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人。”

    一个人的态度只是在知道另一个人跟他属于一个国家就发生如此大的转变,酒儿是不信。

    她将玉佩还给他:“尚丽王高看我了。”

    月彦继续解释:“我说的是认真的,在定琅的时候我对你是有过敌意,还想过杀你,但那时我并不知你的身份,怕你妨碍我的计划——”

    “惜山也是有人中毒了吗?”酒儿打断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