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华接过话茬:“他见你身子没有大碍,只是昏迷,已经回了花神庙了,临走时,嘱咐我好生看着你。”

    刘玉华摸着胡子,皱起眉头:“不过,酒儿丫头,你这脉象倒是有些奇怪,可不像是受重伤后的昏迷。”

    酒儿看他一眼。

    他定是已经知道了,每个人的脉象都不同,像刘玉华这样的神医定能通过脉象辨人,更何况她昏睡时脉象又如此特殊,一探便知她就是那日在侯府让他诊治的侯夫人。

    “大师父,你知道了?”酒儿问。

    刘玉华摸着胡子笑了笑:“我是知道了,知道你这次受伤严重,失血过多,身子本就没有恢复,却不想又突然伤痛复发,晕了过去。侯爷也认为你是伤痛复发而晕倒。”

    酒儿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他是有意对陆槿隐瞒:“多谢大师父。”

    刘玉华有些心虚,强迫自己抬着头,迎着她感激的目光,心中感叹陆槿的用心。

    陆槿事先就想好了这一套说辞安抚酒儿,并让他出面说服。

    他所想的这个谎言真假参半,越是这样真真假假,越难分辨。

    “不过侯爷也很是担心你,每日都过来探望。”刘玉华补充,既是陆槿如此用心,他也想替陆槿争取一些。

    酒儿眸子垂下,没有答话。

    如今已经醒了,就没必要再待在这,酒儿虽然不想回客栈面对周子沐,但还是得回去。

    自己的家当都在客栈里面,而且是周子沐利用她,有愧于她,应该是周子沐不敢面对她才对,她为什么要躲。

    而且既然都已经被他利用了,必须去讨些好处,不能让自己白受委屈了。

    酒儿说要回客栈,她如今这样,刘玉华不放心,就一路送她回去。

    走在街上,酒儿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路上的行人有人交头接耳,神色怪异地看向花神庙的方向。

    “打起来了?”

    “还没,但见那架势,估计马上就要打起来了,都已经对峙了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