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肖力低下头,“白婉是那九品小官养在外面的娼妓所生的外室女儿,虽那娼妓已经过了明路,但是因着府里夫人不乐意,也无法将那外室抬进府中,那白婉也无法当庶女。”

    肖力眼睛一顿,又缓缓道:“且那白婉近日来还有呕吐的症状,但对外的理由是身体不适,可属下觉得她应该是害喜了,属下查到薛府的厨房近日一直在煮着酸梅汤还有一些养胎的药物。”

    薛老夫人不喜酸,这个薛长信知道,钱余莉也知道。

    就连容嬷嬷和小翠也知晓,两人听后只觉得这郡主府的天都被那姓白的贱蹄子给捅破了。

    “薛子敬这个蠢货!”钱余莉直接将桌上的东西掀到了地上,“竟和一个低贱的娼妓女儿苟合一起,还有了孽种!他这样做简直是要把我们的脸和名声踩在地上!”

    薛长信深呼一口气,“少爷现在在哪?”

    “还在薛府。”肖力回。

    “立刻带人将他抓回来,还有将那白婉捆起来扔到柴房里去。”薛长信眼神发狠。

    “等等!”钱余莉站起身叫住要走的肖力,双眼狠厉,扭头对旁边的容嬷嬷道:“容嬷嬷你去煮碗红花,跟着肖力一起去,给那贱人喝下。若是真让那外室生下薛家的孩子,那就真是将脸都丢尽了!”

    “是,郡主。”容嬷嬷点头应下以后就连忙跟着肖力离开了。

    钱余莉就作势受到刺激要晕倒过去,薛长信连忙上前扶住,“夫人!”

    “郡主!”小翠跑上前,脸上既是焦急又是担忧。

    “薛郎,我怎么养出这么个孽种?!”钱余莉哭着靠在薛长信肩膀上,“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冤孽啊!我们对他对母亲不好吗?母亲怎么能纵得他做出这等子丑事出来?我都不敢想日后若是有人将这事捅破出去,我该怎么在京城活下去!”

    “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没有仔细盘问清楚,夫人,你莫要伤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薛长信心疼的抱着她,“我现在就去薛府,你等我回来。”

    钱余莉用帕子擦拭眼泪,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我还是跟着你去吧,若是你因此和母亲吵起来,那外人就该说你的不是了,薛郎,我心疼你。”

    薛长信听后感动不已,“我无事,我定会处理好,你就安心在这等着,小翠,把郡主扶回房中歇息。我尽快回来。”

    说完就走了。

    待他走后,钱余莉就收起了自己哭哭啼啼的模样,用帕子擦拭掉脸上的泪水,“都在外边听了那么久了,还不进来!”

    随后一个鹅黄色的身影就小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