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钱余莉挥挥手。

    除了钱余莉和容嬷嬷,其他人都不知道去伺候薛老夫人三餐的下人换成了钱余莉的人,那人会定期给薛老夫人下一些容易引起中风瘫痪的药物,甚至那人还会在暗中虐待薛老夫人,薛老夫人哭天喊地都无人帮助,她只能盼着过年的时候薛长信的到来,然后在这种日子里不断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而白婉那边,钱余莉则暗中让容嬷嬷将上一世娶了自己女儿薛长乐的贺家儿子引到白婉那里,下药使得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时,那跟贺家儿子有首位的男人就闯了进来看见了这一幕,愤怒的喊打喊杀要打死白婉这个勾引自己爱人的娼妇。

    这件事闹得很大,全京城上下都知道了贺家儿子是个有龙阳之好的,贺家名声受损,贺大人更是在钱余莉的暗中操作下在朝堂上屡次被对头弹劾,皇帝对他逐渐失望,连降三级以后直接让贺家举家搬离出京,别在京城碍眼。

    贺家就将自家的不如意转化成了对白婉的恨意,觉得若不是因为白婉这个娼妓,这件事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跟暗巷的管事买了白婉的卖身契,在路上就将白婉当做个发泄物件,贺家一半以上的男人都和她有染,这也让失去了权势的贺家女人们对她暗恨不已,遇到不如意的事情就要打白婉出气。

    而贺家其他人只会冷眼旁观这一幕,就连贺家的儿子贺成也冷眼旁观,白婉屡次用在薛子敬身上的招数对贺成而言根本就无用,甚至让贺成更加厌恶她,打她出气打得更狠。

    听着小翠告诉她贺家人的下场。

    “还不够。”钱余莉呢喃着来了这么一句。

    身后给钱余莉做发髻的容嬷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郡主要针对贺家人,可也没有多问,反而给钱余莉出主意,“郡主,那山路崎岖,正是盗匪经常埋伏的地方,或许能让他们在那里……”

    她的手在脖子那里一划,意思很明显。

    钱余莉轻笑,“杀了就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过够苦日子,最好是被人牙子卖了去当苦役,被磋磨一辈子,永远翻不了身才好。”

    这话被刚进来的薛长信听到了,他挥退了容嬷嬷和小翠,来到了打起精神的钱余莉身后,手覆上钱余莉的双肩,“要不要为夫帮你?”

    钱余莉挑眉,问:“其他人我倒是不在意,只是贺家家主他在去外城述职的路上被拐,会不会引起朝廷注意?”

    薛长信摇头,让钱余莉放心去做,“他去的地方不过一个偏远之地,路上荒凉,更是戴罪之身前往,哪怕他死在路上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是遇上劫匪流寇呢?”

    有了薛长信的保证,贺家的下场已经可以想到。

    贺家果然在路上被流寇截杀,贺家家主被当场杀死,贺家的女人包括白婉都被拖到了流寇窝里,贺家的男人则被流寇转手给了人牙子,人牙子就将贺家的男人全都卖了去做了苦役,贺成更是在其中被不断针对,一天只有一顿还做最多的苦力。

    薛长信曾问过钱余莉为什么独独针对贺家。

    钱余莉对薛长信道:“我发现贺成对咱们的长乐图谋不轨。”

    薛长信瞬间就黑了脸,京城里现在谁不知道贺成是个好龙阳的混账,以前没人看出来还说贺家公子是个温润书生,若是这样的人真的对自己的女儿薛长乐起了私心,那岂不是要将薛长乐这辈子都磋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