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臻眼里有看穿一切的沉静和清醒,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就在这时,陆景逾从外面进来,看着江瑶被管家带走的背影,问,“发生什么事了?江瑶她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陆安岚很心疼,嘟囔着,“江瑶她也太可怜了,还要被罚跪。”

    陆柏宴靠着椅背,长腿交叠,抬眸慢悠悠道,“陆家有家训,凡是进陆家门的人,不分亲疏,若是犯错,都要由家主来惩戒,陆安岚,你难道忘了?”

    陆安岚低下头,不敢回应。

    “要是不记得的话,回去抄十遍。”

    陆景逾惊讶:“抄十遍家训?”

    “二哥!!!”陆安岚听说要抄家训,心里就发怵,“我还要回去赶通告呢。”

    陆老爷子立马上前,沉声道,“好了,你们该工作工作,别都杵在这,走吧。”

    陆安岚和陆景逾同时噤了声。

    陆婉臻使了个眼色,一左一右扯着两人的胳膊,离开前厅。

    陆老爷子叹口气,让佣人搀扶着,回房间休息。

    前厅只剩下两人。

    乔雅烟回头看陆柏宴,后者目光冰冷,矜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再开口时,声音比西伯利亚刮来的冷空气还要阴寒,“没事了?让老刘送你回去。”

    她心口一怔。

    像警告,又像威胁。

    乔雅烟声音有点湿,像含着委屈,“阿宴,我有点头疼,你能送我回去吗?”

    语气里带着祈求。

    陆柏宴瞥一眼不远处的静思堂,隐隐能看到江瑶倔强的背影,跪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