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暗室,只有何广义跟郭元善两人。

    何广义坐着,郭元善躬身站在他侧面。

    后者缓缓讲述着秦王遇刺的详细经过,而何广义越听脸色越是凝重。

    “也就是说一个活口都没抓到?”何广义问道。

    “没有!事发之后,布政司衙门和汤镇台把那条街的人都抓了,然后顺着刺客逃窜的地方开始抓。地痞无赖是抓了一些,刺客一个没抓到。”

    “后来布政司阎藩台下令,差役兵丁拿着名册满城挨家挨户的查。卑职手下的人,也全部调配过去跟着查,可依然没有任何音讯!”

    何广义的手指不住的敲打桌面,“估计是查不着,那些刺客既然敢当街刺杀秦王,就肯定想好了后路。”说着,语调更低几分,“说不定,这些刺客的头上有伞!”

    头上有伞,就是有人保护包庇!

    这话郭元善没敢接,更没法接。

    当锦衣卫这么些年,什么阴谋鬼祟没见过?

    “也说不定,这些刺客或许是个庞大的势力!”何广义又低声道。

    说着,他看看郭元善,“你可知本官为何而来?”

    “卑职愚钝,请都堂大人明示!”

    何广义站起身,原地转了几圈,“我问你,你在西安这些年,可曾发现有何异常之处?”

    “您是指?”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何广义面色不善。

    瞬间,冷汗就流下来。

    郭元善小心翼翼的说道,“卑职在西安这些年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老秦王且不说,新的这位是个低调老实的性子,每日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也绝不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