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祭酒周鸿雁在殿下踱着步,脸色阴沉。

    昨晚下人忽然来报,周康在烟渺楼被曹安捉进了东厂。原本周祭酒是不将曹安放在眼里的,一个没卵蛋的,还敢得罪他不成?

    谁知他亲自到东厂衙门时,却被拒之门外,连曹公公的面也没见着。

    周鸿雁一怒之下便来到皇宫要见陛下,但当时宫门已经落锁,只得等到此刻。

    便在这时,一位太监手持拂尘走了过来,笑道:“周祭酒,久等了。”

    周鸿雁看到曹安脸色便是一沉,气冲冲道:“曹安,你给老夫等着!老夫见了皇上,定要参你一本!”

    说罢便要往里进去。

    “哎周祭酒,皇上可没说要见你。”曹安笑呵呵地将他拦了下来,说道:“皇上说了,想将周康放了也简单,请周祭酒交上一万两白银作为罚款,就将周康放出来。”

    周鸿雁一听,火了:“什么?一万两白银?曹安,你要勒索老夫?!你休想!”

    “周祭酒,什么勒索不勒索的,你可别告诉咱家,你不知道令郎昨晚在烟渺楼上做了什么!”曹安冷笑一声,道:“要么,就交了罚款,要么,就趁早回家,再生一个吧!反正我瞧周祭酒身子骨还硬朗着,再生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你欺人太甚!老夫要见皇上!皇上不见,老夫便在这等着!”周鸿雁怒道,一万两白银,他不是拿不出来,可前段时间皇上募捐赈灾银,他推脱囊中羞涩,只捐了三十两银子,如今拿出一万两银子赎儿子,难免落下把柄。

    “那你便等着吧!”

    曹安笑道,将拂尘往臂弯里一搭,便进了宫殿,找了个地方吃茶。

    他便不信,这老东西舍得儿子死在牢狱里。

    过了半个时辰,一名小太监来报:“曹公公,那周鸿雁走了。”

    曹安吐出嘴里的茶叶,笑道:“我还道这位祭酒大人会等多久,就这一会儿……去,给我再煮一壶茶来。”

    “是,曹公公。”小太监恭敬离去。

    自从皇上封他做司礼监掌印太监,又让他创办东厂后,曹安就用了手段提拔宫里以前不受重用的太监,又拔掉了许多眼线。

    如今宫里的太监基本都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