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虽然不允许媒体进入酒店,但还是有很多不死心的记者蹲在电梯口。

    阮风护着爸妈从电梯里挤出去,并没有引起媒体的注意。大概因为他们穿着比较普通,看起来并不像豪门。

    “我们就这么走了?”他听见父亲在他身边,有些担忧的语气:“留经南一个人在那,他会不会应付不过来?我看他那个爹表情特别凶。”

    “又不怪我们小阮,他明知道已经分手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婚,丢脸算他自己的,怪不到我们小阮身上。”

    “话是这么说,但小阮的话也挺伤人...”

    “爸,妈。”

    阮风抿了下唇,把两人带到自己身前,装作没听到他们刚才的话,“小晟已经开车过来了,就在外面等着。我们别让他等太久。”

    “啊?都已经到了?这么快!”

    阮风迈出了酒店的大门。

    只是一扇门而已,但他却觉得自己好像迈过了半个人生,甚至有一瞬间的恍然,想起刚才在宴会上,他拒绝求婚以后那个人的反应。

    周围的哗然声和议论声不加收敛的刺过来,但并没有刺破闫经南脸上的表情。

    即使这个人的手用力到像是恨不得把那个小红木盒捏碎,手背上青筋都暴出来。男人脸色惨白,落败的犹如一根即将燃尽的烟,

    “如果你想,”闫经南把戒指塞给他,不知是何意味的语气:“这枚戒指随你处置。”

    之后走的时候,闫经南也没有说别的。他带着爸妈从厅侧离场,只见到那个人离很远的看过来,又红着眼挪开。

    这次是真的要结束了吧。

    阮风说不出什么感觉,丝毫不兴奋,更谈不上难过。在刚刚拒绝闫经南的时候,心脏确实有难以忽视的揪痛感。但他很坦然的面对了。

    毕竟一年前的自己曾经那么那么的渴望和这个人结婚,渴望这一幕。

    曹汉晟的车停得不远,但这人还是很热切的站在马路边等着,离他们不到几十米的时候还鞠了个躬:“伯父伯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