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季若愚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了,是啊,自己怎么就那么笃定,陆倾凡和杜修祈是不一样的人呢?

    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确信,自己不是陆倾凡的挡箭牌呢?

    陆倾凡那么优秀,谁都看得出来,而立之年意气风发,英俊无俦,事业有成,家境殷实。

    自己会不会……也只是一个挡箭牌呢?自己会不会在陆倾凡心里,其实就是一个喻文君这样的存在呢?

    季若愚也不知道,但是她的心,却是有些乱了。

    两头都沉默了,季若愚的沉默是因为,她被喻文君这话说得有些乱了。

    而喻文君的沉默,是因为她自己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了。

    沉默了片刻,谁也没有挂电话,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最终是喻文君先开了口,她语气有了些歉意,“若愚,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若愚停顿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轻声说了一句,“没事,那你自己小心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这件事情,最没有发言权的其实就是我。”

    喻文君知道季若愚多少是有些生气了,她这人就是这样的,性子一上来反而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不吵不闹的,总是采用冷处理的方法,她以前也问过季若愚为什么。

    还记得当时她说,越是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越需要冷静思考,一时盲目的愤怒只会蒙蔽自己的双眼。

    所以喻文君也就应了,自然是再无多话,两人就挂了电话。

    季若愚在洗手间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也就准备走出去了。

    正好遇到屈文艳母子从办公室走出来,季若愚看到之后,步子瑟缩了一下,没有马上走出去。

    反而是站在了洗手间的门后,静静地看着两人走出去。

    屈文艳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而站在他一旁的杜修祈,脸上只是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季若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走了过去,正好就听到屈文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