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直到兵丁上街清理死尸,才敢走出家门。

    街头巷尾自然少不了议论纷纷。

    哀民生多艰,怒朝廷不争,咒狄虏作孽的同时,对狄虏的恐惧也上了一层。

    号称铜墙铁壁的北镇抚司诏狱,竟被一精悍狄虏细作杀了个一进一出。

    朝廷威严扫地!

    ……

    皇宫大内。

    “嘭!”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魏忠良将一个白玉茶杯摔的粉碎,尖着嗓子大喝。

    堂下,南北镇抚司镇抚使、千户和一众文官武将跪了一地。

    “堂堂北镇抚司诏狱,竟被狄虏细作如入无人之境,你们可真给咱家长脸啊!”

    魏忠良脸色无比阴沉,被镇抚使诏狱自洪武立朝开始,就从未发生过劫狱之事。

    “许显纯,你的北镇抚司是怎么看的大门?”魏忠良目光宛如利刃,指着堂下一人。

    许显纯身子一抖,求饶道:“公公,狄虏昨夜四处纵火杀人,小的麾下九名千户有六名全派出去剿贼,万没想到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才让那安巴谷有机可趁,但千岁您放心,诏狱没有囚犯被劫,安巴谷被剩下的三名千户联手击退。”

    “击退个屁。”

    魏忠良抓起桌上的茶壶也砸了过去,“那安巴谷是去找刑奴的,有的话早就被他劫走了。”

    “是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许显纯被茶水打的一头一脸,不敢再辩解了,只得不断的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