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德帝说起祁霄以一个男宠搅合京中局势的事儿,整个人都开怀了不少。

    经此一役,老四在朝中势力有所收敛,太子也丢了北地和寒玉关,可以说是两败俱伤谁也没讨找好。

    本来他这身子骨眼看不行了,两边也到了最后冲刺的阶段,谁若胜了这血就能瞬间回满,倒也不在乎这点儿损失。

    可现在呢?

    十几颗葡萄下肚,盛德帝觉得自己是头不昏眼不花人也不怎么咳了,这估摸着起码还能再撑半年。

    当然,如果每天都得被某个倒霉玩意儿气的话,这时间起码得缩水一半儿。

    好在那灵果还有不少,他觉得自己少说也能续命一年!

    倒是祁霄神色依旧淡然,在给自家小凤凰剥橘子的同时,还能一针见血道:

    “那父皇这病可是要好了?”

    “好了?”

    盛德帝嗤笑一声,想伸手让女婿分橘子却没抢过自家饿狼扑食的女儿,只得将伸出去要橘子的手做指点江山状:

    “朕这一身病骨支离,全靠意志燃着性命,好是不可能好的!”

    “就是,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儿臣若是您,做了皇帝肯定天天装病!”

    盛德帝:“……”

    不行了,拳头硬了,不打人软不了那种!

    于是某皇帝终于一巴掌拍在自家倒霉女儿的脑袋上,力道不重,语气却贼凶:

    “你个没出息的!朕继续病着是为了逃避国事么?朕是要引蛇出洞,敌不动朕不动!”

    “哦……”

    凤曦揉了揉脑袋,又眨巴着眼睛往祁霄手里塞了个无花果,示意他帮自己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