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其实相当不安。在与彼岸独处时,或是独自在屋内某处打扫时,祂会无法自制地陷入自责。

    这无法怪罪谁,祂从以前就容易陷入自我厌恶的状态,只是这两天尤其严重。即便彼岸嘴上没说,神依旧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然而,现在无暇顾及这些。

    祂正面临末日以来最诡异的状况。

    明明化成了灰,却说三天後就会回家的少年真的回来了。事实上,期间还不到三天。

    彼岸喜出望外扑上前去,被对方漂亮地闪过。

    不要黏上来。少年蹙起眉,一如既往。

    「小罂粟,你还好吗?那只眼睛怎麽好像又变了一个颜sE?」

    彼岸印象中,几年前那左眼也并非原本的猩红,似乎也是间隔一段未见的时间後忽然改变的……当时的罂粟似乎不想多说,而彼岸也非真的好奇。

    「啊,我状态超好的。」罂粟看似轻松地转转肩膀,「因为肥料还很年轻。」

    彼岸意识到了什麽,微笑着的嘴角不禁僵y。

    「什麽意思?」神直接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