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

    小八从它的小篮子里探出来头来,小爪子人性化地在眼睛上擦了擦,看向坐在房间空地上的它家君老大。

    窗帘没有拉严,淡淡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间照射出来,君小小手里握着木牌,看着上面的三道红色血线,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要施展的是属于命灵的一个小手段,也多亏了她在荒古时期时吃完这家吃那家,对于小伙伴们的小本领,耳濡目染下多多少少记下来一点。

    顿在原地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君小小才把手心的木牌放在地上,闭眼,手臂伸展开,食指相扣,荒古荒文慢慢念出。

    木牌上的三道血线在君小小最后一个荒文落下后轻轻浮动了一下,随即三道肉眼可见的血色线气从木牌上脱离出来,悬浮在半空中,如同三条红绳各安一方。

    君小小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血气凝结的红绳,目不转睛。

    人类有传承,血脉会一代代相传,君小小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一个在别人看来称得上荒谬的猜测。

    很快,那三道血线动了!

    按理说,作为亲人,这三道血线会在各自血脉的牵引下,慢慢凝结在一起。

    然而,君小小看到的是,其中代表左衡和卢兰的血线漂浮中两条慢慢融合变成一条,而代表左东明的那一条,却是自始至终,被排斥在外。

    君小小忍不住惊讶地张了张嘴巴,这么看,左衡,果真不是左东明的儿子么?

    那就是卢兰给自己丈夫戴了绿帽子,所以这么多年来才委曲求全?

    君小小有种直觉,这事不简单。

    这两天她看卢兰,这人本质上就是一个柔弱善良的女人,并非那种会出轨的女人。

    而且这年代,出轨的女人,真的可以说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对比起来,卢兰还算好的。

    想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君小小掩嘴打了个哈欠,把木牌收起来,爬上床去睡了。

    第二天清早,裴文乐比往常来得都要早,等君小小刚放下饭碗还没来得及擦擦嘴,这妮子就拉着君小小的手跑出了家门,俨然有一路飞奔到学校的架势。

    “发型,发型乱了。”君小小连连警告了好几声,这孩子才顾忌着自己的形象放缓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