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位者的角度,确认是不是满嘴跑火车的瞎扯,比这些话的正确性更重要。

    越是大老板,越痛恨被欺骗,这意味着蒙蔽和轻视。

    秭小伟这四千块的破面包都没瞎说,也顺带证明了他之前在餐桌上的话不是信口开河。

    所以站起身的戴安妮随便指个方向慢慢走。

    秭小伟就不会纠结,呀,我把车贩子约过来晾那算什么。

    主次分明这么个简单道理,很多人居然都会混淆。

    对人歉意的指指这边,快步跟着去了,还下意识的绕到靠马路外侧。

    那个女司机反而犹豫下,看这动作才没跟上来。

    东张西望下,心不在焉的让车贩子把车打着,却伸长脖子看这边。

    暑热在市区降得没这么快,大碎花的宽大T恤好像还带着飘带能束腰,浅色的裙裤有宽挽边,总之都透着时装味儿。

    被路边偏橘黄的高压钠灯照着背影,可以用起舞弄清影来形容。

    但轻松的双手插兜,却话语冷冽:“你到底什么目的?”

    秭小伟不意外:“准确的说我父亲想找个共度晚年的人过日子,我是不太愿意他掺和你们家这种复杂局面,但他要去,那就只能希望戴阿姨不要玩玩就扔,当然这种选择权不在我,我只负责苦命的兜底。”

    他也双手插兜隔半步并行。

    让偶尔低头看见自己LV平底凉鞋的女总裁,也瞥见旁边的脏兮兮帆布鞋。

    这应该是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场景,何德何能可以并列?

    所以她还是有点意外,转头看了眼:“你好像跟你父亲完全不同?”

    秭小伟摇摇头:“骨子里其实是一样,区别只是他保证我接受了完整的教育,不惜跟我各位老师班主任谈个恋爱跳个舞,让我能享受教育带来的红利,但不能因此嫌他手段上不得台面吧。”

    戴安妮忽然把眉头轻皱下,目光再扫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