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礼睡不着,他点了根烟。

    麻药褪去后,伤口的位置动一下就疼得厉害,但他脸上却没什么情绪,低着头不断地抽烟。

    抬手拧灭手中的烟后,周怀礼披上外衣在院子里闲逛。

    大夫建议他这几天最好是卧床休养,但周怀礼闲不住。

    他这会儿心里乱糟糟的。

    跟陈沅那会儿他可是半点都没留情,又没叫个大夫过去瞧瞧,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周怀礼拉开房门,长腿迈过门槛。

    下一秒,他的腿又收回了。

    他关心那种不知好歹的女人干什么,给他带绿帽就算了,还用簪子捅伤了他。

    她那就是自找的!

    看见周允臣就眼巴巴地凑上去,再一想想自己,周怀礼心里就不痛快。

    看她去干嘛,她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应该疼死才差不多!

    万一她死了怎么办?

    周怀礼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容易死吧。

    但是他想到自己第一次砰陈沅她就病了,他抿紧唇瓣,骂了声娇气。

    他走到陈沅的院子里,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的哭声,他蹙着眉头,还哭呢。

    这有什么好哭的。

    周怀礼想不明白,以前的女人哪个不眼巴巴地盼着跟他一夜风流,怎么到了陈沅这里,他被嫌弃成什么样了。

    而且他不认为自己比周允臣差,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面容有七分相似,身高也差不多,所以陈沅有什么不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