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永兴侯府倒是安全。”盛向涯听着盛苑不大客气的话,反而很认可的点点头。

    “……”盛苑轻轻吸了口气,“所以,大伯的任意而为,是伤害不到永兴侯府的,既然这样,我何言恨与怨呢?不过是一声唏嘘罢了。”

    “只是考虑永兴侯府吗?”盛向涯这时倒是有几分诧异了。

    他竟不知他们盛家还有这样博爱的子侄。

    “毕竟永兴侯府姓盛,家父和您有亲族关系。”盛苑坦然的看着他,“至于我自己……自从踏上官场之时,小侄就没打算将身家性命和自身安危托于旁人之手。

    同僚之间算计搏斗,实属正常,不管是上司还是下属,像您这样损人利己者从没缺少过。我怎敢将自己的前程托寄?

    既然有了这个认知,对于您之所为,小侄又何须恨啊怨啊,只要记着远离些也就是了。”

    “那你还是客气了。”盛向涯听出盛苑的言外之意,默默叹息之余,笑着点点头,“若吾不是你大伯,你怕是要计较的吧!”

    “和您计较没有意义……这不是因为您是我的大伯。”盛苑很贴心的告诉他,“而是您没有聪明到值得我费心报复……您知道吗,有些人喜欢自作聪明,这样的人都不需要旁人特意设计,他们自己就能奋斗到让仇人大仇得报的结果。”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啊!”盛向涯听出盛苑讥讽他愚蠢,不由有些怅然。

    “苑姐儿,你和你父亲倒是一样,瞧着离经叛道,实则墨守陈规。”盛向涯感到失望,可他又不曾记得自己之前期望过什么,只是听着盛苑和其父其祖毫无二致的言语,觉得自己很是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