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姐儿?”安屿余光瞄见盛苑作行礼样,不解的抬头看去,刚好看见一队人马朝宫门行进的背影。

      “那是谁啊?”卢晟一边收网,一边侧首远眺,纳闷儿的问出安屿的疑问。

      “应是永平郡主。”盛苑摸摸下颌,迟疑看着安屿,“屿哥儿,你常在宫里走动,是不是得罪过她啊?”

      “???”安屿被问懵了,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个有无数小问号组成的、灿灿发光的巨大型问号。

      “可我刚刚感觉,她好像有些讨厌咱。”盛苑一本正经跟小伙伴分析,“呐,你看啊,咱们就仨人,晟哥儿不用说,基本上就不认识她;我虽然时常去慈宁宫顽,但是从小到大见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连对话都没两次,若这都能得罪她,那是不是有些奇特呢?”

      安屿听到这儿,瞬间懂了:苑姐儿这是直接用排除法,把他选出来了。

      只是盛苑理由还挺有说服力,闹得安屿明明不记得跟这位郡主有过接触,也不由使劲儿回忆,是不是他姑姑跟那个郡主不对付了。

      “等我回去问问!”安屿挠挠耳朵。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反正咱们都是读书人,不受她管辖。”卢晟不在意的耸耸肩,给盛苑和安屿出主意,“要是对苑姐儿发难,苑姐儿你就和你爹进宫,爷俩儿抱着太后大腿哭诉,二对一,大概能够完胜!

      至于屿哥儿就更简单了,直接到皇上脚边儿打滚儿,只要皇上舍不得踢你,最后憋屈的就不是你。”

      “好主意!”盛苑和安屿不约而同颔首赞成。

      不过旋即,他们扭头看向卢晟:“那你呢?”

      “我?”卢晟吭哧吭哧把自己下的渔网拽出来,扔到草坪上,招呼着趴在草坪上的护卫清点,闻声轻笑。

      “要是我受到对方为难,很可能是受你们俩人连累,那还有啥说的?你们哭诉的时候连带着我那份儿不就好了?”

      “……”盛苑和安屿一拍脑袋,还真是!

      “好咯,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咱们好容易出来,可不得放松放松!来来来,你们俩赶紧把自己的鱼筐鱼篓抓上岸,咱们也好比比看啊,看谁的法子捞鱼最多。”

      盛苑和安屿闻声,顿时将刚刚的些许思虑扔到一边儿,露胳膊又挽袖子的喊人过来帮忙。

      等到大小不一上百条鱼儿在眼前扑腾,盛苑和安屿卢晟都惊呆了。

      这条河随意捞捞就能捞出这许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