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听着听着,忍不住攥了攥拳头。

      到底理智尚存,挣扎过后松开了手。

      直到舒氏不再言说,她才笑看向这个儿媳,语气温和,眼底却不带半分笑意:“昕哥儿媳妇儿,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你不该忘记,苑姐儿砸赌场是为了谁?”

      舒氏忍着忐忑,轻言:“小妹自是为了昕郎好,可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许多,本该更稳妥才是……当然,小妹年岁尚小,有些不妥也很正常,可是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如此,眼瞅着小妹也是一年比一年大,总不能还像小时候那般无所顾及。”

      “……昕哥儿媳妇儿,若是今时今日易地而处,你是苑姐儿,当如何应对?”郑氏强忍着不快,和声问。

      舒氏慢声言:“那时,狼豹虽在,可是护卫亦在,分出两三个人手出去巡城司、顺天府,届时自有说法,何必屈尊和那个阿戎小王爷对上呢?便是年少气盛不肯输了气势,也该在静王出现时给他个面子,如他意,且让他当个和事佬,给他做足面子,说不得,之前的芥蒂能顺势而消。”

      “昕哥儿媳妇儿,你说的很不错,可这是你的方法,不是苑姐儿的。”郑氏笑了笑,“她向来喜欢鲜衣怒马的恣意畅快,蓬勃的朝气让她很难像你这样事事周全。

      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这孩子还是有分寸的,不至于真闹到你认为的进退两难之境。

      昕哥儿媳妇儿,你既然知晓苑姐儿要科举从仕,那就该清楚,出身勋贵的她,既然已经和诚王夫妇关系不错,那她就不用再讨好静王。”

      说到这儿,郑氏一副慈爱表情看着舒氏:“好孩子,事事周全是好事儿,可是有些时候,还要把握好度,须知过犹不及。”

      舒氏闻言垂首说是。

      ……

      盛向浔溜达着回屋,就见妻子情绪不大对劲儿。

      他匆匆回忆一番,觉得与己无关之后,开始替小女儿忧虑起来。

      按夫人生气程度来看,这丫头的爪子和屁股有一方要受罪了!

      “那个……夫人啊!”盛向浔试图给自家小闺女解围。

      “太过分了!”郑氏越想越气,没注意盛向浔,忍无可忍的时候拍了桌子。

      “哟嗬!”盛向浔瞬时给吓得跳了起来。

      “你回来了?国公爷说甚了?”郑氏也让盛向浔的反应唬了一跳,冷静下来顺口问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