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而再再而三询问这些,让一直认真记笔记的盛苑不由回头看去。

      原来,问话的,是工部郎中之孙。

      这位郎君,是去岁冬天插班进来的。

      见到是他,盛苑耸耸肩,把头扭了回去。

      她对对方不很了解、也无兴趣了解。

      “这自然可以。”容夫子闻言,温和的颔首。

      “苑姐儿,你知道不?”卢晟扯了扯盛苑的袖子,小声说,“他祖父当初为了攒进京赴考的银子,将他爹送到富商家里入赘,高中之后跟他一家也无联系,不过是后来生的儿子都没了,这才想起还有个入赘的儿子。”

      “要是他这个儿子多子多孙也就罢了,偏偏他儿子亦只有一子,就是这小子!他本该承继外祖家业,不想工部郎中一招手,他就跟他爹闹着要还宗。过程怎样咱不晓得,只知道那家富户没了踪迹,家产倒是一文不少的被他们父子带了回去。”

      安屿也晓得这事儿,跟盛苑说:“京都里但凡晓得这事儿的,就没谁看得起他们家!”

      盛苑没想到还有这般内情,很气愤:“所以说,招赘就招赘了,归根结底还是要培养自家女儿,培养女婿只能养出大硕鼠!到头来为他人作嫁衣裳!还不如当初想开些,全都自己吃用了,也好过便宜了这等无耻之人。”

      安屿和卢晟没想到盛苑这般生气,低语声都要扬起来了,登时提醒她:“夫子开始讲本籍报考了。”

      果然,听他们这样一说,盛苑顾不得其他,忙不迭动手记录起来。

      安屿和卢晟见此,不由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容夫子此刻刚好讲到学额。

      “录取人数,各地皆有固定名额。至于各地分到名额多少,是要视其教学水平、人口多少等情况而定。各地学额数量多有不同。像是人才辈出之地,京都昌盛之所,学额就会多些。”

      容夫子讲到这儿,表情难得严肃认真起来:“故而,许多投机者会寻机冒籍跨考!此等行为为朝廷严令禁止,尔等不管有意无意,须得认真查询籍贯。入籍二十年以上者,方可于入籍之地参考。”

      盛苑记到这儿,手里笔微顿了顿后,跟系统吐槽:“看来,从古至今,投机者都不少。”

      【看来不止现代有人为了孩子高考跨籍!】系统表示大开眼界了啊,【我刚刚听这位夫子所言,好像古代就有人找枪手替考了!果然古今同归!】

      一人一统小声嘀咕了片刻,就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