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学生上的这两次互换课,里面的女先生都格外苛刻,她们先是让人把我们的脚用绷带绑的瘦瘦的、紧紧地,紧接着竟要我们把脚塞到小一号的鞋里去!还要呆够一刻钟才能松开。

      其间这些先生还时不时让我们站起来去端茶倒水,足下之痛不经历者难以想象。

      而后,女先生又令我们沉默少言,要求我们行止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说话声还不能高。不能阔语不能随意笑言,更过分的是,竟要我们面对抨击不可还语?!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令我们无法接受的是之后的体验。

      因为之后的三个时辰,我们要坐在床上不能下地,吃喝拉撒全在其上,坐姿还要规范!

      我等久坐下来,双腿木然难行,痒痛之感无处言说,只能愣生生忍下来,然后小步小步慢行,许久之后才能正常迈步。

      要说只是这些苦也就罢了,可令我等不能忍受的是,女先生问了我们喜好,取出共同爱好之后,竟然专挑我们在床上的时候,在外面教导扮郎君的女郎!

      而后还不给我们补课!我们想把进程追上,唯有熬夜苦读。

      其间又要跟女同学借笔记,又要找时间跟先生求学问。

      如此耗时耗力下来,学生们颇感精力不及,很是影响学习。

      山长,如此课程于学子无益,合该取消才是!”

      这位学长的长篇大论一气呵成,愣是没有停顿。

      可见他对这门课程有多痛恨。

      他言毕,狠狠喘了口气,而后眼泪汪汪的注视着山长。

      待他余光发现底下的蒙学小郎君脸上大都写满了震惊、惊惧、句怕,更有不少的小郎君打起了哆嗦,不禁满意的摩挲着手指。

      “这位师兄,您言语可怜,令人同情……但是您可知,您每月受的这一次罪,却是全天下的女郎终其一生要过的生活。”

      涂惠荣忍不住扬声而问,顿时打得这学子一个措手不及,也顺势将蒙学学童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同班的女郎陈贺见此,立刻扬声接上:“这位师兄,您可知令祖母、令慈、令姊妹,从小学的做的,都是您所嫌恶、想要摒弃的莫名其妙的规矩?”

      那学子被小女郎问到家中女眷,登时涨红了脸,想要顺着换个话题,质问对方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