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音乐,我和撒顶顶老师有过一段对话,她说音乐就是最自然的自我表达的声音,我赞同她的思路,但是不完全赞同她的观点……”

    “这个观点里有一个小瑕疵,或者说是逻辑错误,那就是山川河流并不会表达,顶顶老师这是主观并且一厢情愿地给客观的世界附上了感情,我情感上支持这种天人合一的境界……”

    “……对于美术,我是既没有天分,又不具备专业素养,但是我想说的是,其实美术和专业素养还有天分都没有关系,美术是什么?从字面上看,就是视觉上的审美艺术……”

    “……商朝的青铜器皿做得都非常吓人,那时候的美术,就是以让人产生威吓和恐惧感的艺术,当时主要是为了为给统治阶级当祭祀的道具用……”

    “……欧洲人对美术的理解,和东方人很不一样,这主要是受东西方传统文化的影响,我们的思维是大统一,而西方人则相反……”

    “……所以当这种文化表现在具体的绘画作品上的时候,就有了中国画的重思想意境,以及西方画的重细节和写实……当这个问题延伸到的时候,也有很多相似之处……”

    从李婧提出这个问题之后,节目的录制就再没有停顿下来过。王可凡洋洋洒洒,从音乐谈到美术,从美术谈到文化,从古代说到现代,从东方说到西方,类比丰富,举例繁多,整整一个多小时,愣是没停下来过。

    现场的观众们一个个全都听得目不转睛,浑然忘了台上坐着是歌手而不是老师,至于站在台下的成孙国,则是终于明白了王可凡屋子里的那么多书不是拿来装逼用的。

    等王可凡暂时“草草地”将自己对于艺术的理解说完后,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的李婧,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手,由衷地感叹道:“王可凡,你真是太棒了!你觉得你可以去大学当教授!大家说是不是?”

    台底下一阵高呼:“是——!”

    王可凡保持镜头前的谦虚道:“婧姐你别夸了,再这么夸,我可得飘起来了。”

    “我这怎么是夸呢?我是实话实说啊!”李婧显得特别真诚地说着,完全忽略了王可凡的外貌,狠狠表扬道,“王可凡,你知不知道,才子我见得多了,像你这么有才的,我这辈子真是第一次见到。你看你,能唱,能玩十几种乐器,还这么能说会道,主要是你肚子里真有货……”

    王可凡吃不消地摇了摇头,微笑不语。

    李婧这时候见时间差不多了,就笑着道:“本来今天是想让王可凡唱唱歌的,不过他的歌大家都听过很多遍了,为了今天的节目,我们特别为王可凡准备了一件更加特别的乐器,你们想不想见识一下,王可凡是怎么演奏战国编钟的?”

    “想——!”

    “王可凡,战国编钟,行不行?”

    王可凡原本是不会的,但是对于战国编钟这种简易的古代乐器,他却是心里有数,大概一轮敲过去,就能把音阶掌握住了。

    于是便点点头,说道:“婧姐你这么发狠地夸我,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了。”

    “啊?你还真会啊!”李婧露出一脸惊愕,旋即笑着对台下道,“来来来,大家搭把手,把东西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