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他只有一个人。

    从暴雨的雨幕中走出,每一步,沉重的战靴都踩踏着地上的雨水,水花四溅。

    他走的很慢,很稳。

    当他看他,大殿门前数百黑衣武士的时候,铁甲面罩之上露出的双眼之中,满是轻蔑。

    骤然间,李普治脸色大变。

    “汤軏?他怎么在这?”说着,他不可思议的看向毛骧,“你.....”

    “你糊弄我我糊弄你,谁都不占谁便宜。”毛骧耸肩摊手,“你看,我刚才演的好不好?我这人最喜欢看别人得意洋洋之后,马上丢脸无地自容的样子。”

    “嘿,你想想,方才那副桀骜的嘴脸,多可笑。哎,别哭丧着脸。把你刚才那股运筹帷幄的劲儿拿出来呀?别泄气,端着呀!”

    说着,他低头吹吹指甲,好似他一尘不染的指甲中带着污泥一样,“你,还想算计我?老子这辈子算计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算计人,是老子的饭碗。”

    “你一个神棍,会些雕虫小技,就来算计老子?对了,你这个神棍还是阉了的神棍。哎别说,神棍这个词儿还挺适合你。你看,你没蛋就只剩下棍儿了,还是没用的蔫棍儿!”

    面对他的讥讽,李普治就当没听见。

    “这么说,何广义阎彦清都在城里?”

    “你终于学得聪明点了!”毛骧大笑。

    突然,李普治大喊,“那又如何?杀了汤軏!”

    “杀!”

    殿外的黑衣人大喝一声,举着兵器冲向雨中的人影。

    只身一人的汤軏,站住身体没有动。

    可他的身后,数不清多少全身都包裹在铁甲之中的精锐,从暴雨的雨幕之中冲出来。

    “让他杀!”汤軏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