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如此!”宁王再叹一声,苦笑道,“哎,好端端的,本王倒是先倒霉了!”

    “千岁千万不能有这等心思!”见宁王心中还有几分不忿,幕僚劝诫道,“此事,您错就错了,认错就是。陛下和您乃是父子之情,最多不过是惩戒而已。”

    “可若您以为自己只是倒霉,被人抓了错处,那就是知错不改。陛下,必重重的罚你!”

    说着,幕僚又皱眉道,“以前,在下就不赞同这个卖私盐的勾当。也不知您,听了谁的撺掇!”

    “好啦!好啦!本王知道了!”宁王笑道,“一切都听先生的主意!”

    那幕僚继续说道,“千岁您一切都好,就是性子太过张扬,太过要强,凡事不肯低头。这一次,受些挫折也未必是祸!”

    “你说对了,本王什么都能受,就是受不得气!”朱权哼了声,说道,“可恨那徐辉祖,本王额外弄些银钱,关他鸟事!还要在朝堂上弹劾,还有那几个商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爷子最爱面子,若是偷偷知道了,骂几句也就过去了。可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还要本王来京。哼!这口气,本王真是咽不下去!”

    幕僚想想,先是摇头,随后开口道,“若千岁不想受气,在下倒是有个主意!”

    宁王大喜道,“先生快说!”

    “何必,求助于东宫!”幕僚小声道,“东宫储君若肯斡旋一二,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求他?”宁王眉头一皱,“本王宁可吃老爷子的鞭子!”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至极。

    “他是君,您是臣,求他也不丢人!”幕僚再道,“您现在不求,早晚还不是一样要面君称臣?”

    “此事休要多言!”宁王不悦道。

    幕僚暗自叹息,不住摇头。

    就这时,队伍前方的骑兵忽然通报,京城接官亭那边,有大队人马,迎接宁王入京。

    队伍前行,宁王看到那边的人马。

    最先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岳父,京营兵马指挥使张泰。他身边的,是傅友德的儿子傅让。

    “恭迎宁王殿下!”接应宁王的人,见宁王之后,行叩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