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一路上都保持着清醒。

    哪怕回到家,脱掉西装,换上睡衣再洗漱好躺下,这人都没喊困。

    楚易澜觉得有必要好好谈谈。

    他在沈连床边坐下,吊顶灯关了,就留下床头的一小盏,暖暖的橘调,让人的神经不自觉放松下来。

    这边楚易澜还在酝酿,却没想到沈连先开了口。

    “男朋友,现在能不能分清什么是喜欢?”

    楚易澜安静两秒,然后点头。

    沈连接道:“以后旁人说的,一个字都别信,就信我说的。”

    楚易澜在尽量从沈连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这人的思维转折。

    “听见没?”

    “听见了。”楚易澜说:“以后你说的,我都信。”

    得到想要的回答,沈连抿唇笑开,他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握住楚易澜的,再十指紧扣,随后闭上眼睛,安心睡着了。

    楚易澜难得会产生类似于“忐忑”的情绪,直到孙秉赫短信过来,一切都查清楚了。

    包括郑歌当时在酒桌上说的每一句话。

    孙秉赫说话办事向来利落,无需任何渲染,可楚易澜捧着手机,逐字逐句,心里控制不住地开始泛酸。

    原来是……

    心疼他啊。

    顷刻间爆发的激烈情绪将楚易澜兜头淹没,四周明明静悄悄的,却有嗡嗡震颤的声音从骨血中生出,最后震得他脑髓发麻。

    楚易澜翻来覆去盯着短信内容看,越看,越能明白沈连为什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