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你什么情况,清早放下人我就去忙其他事了呀,你把人周市的女儿到底怎么了?”薛鹏鹏的那张大脸盘子直哆嗦,看起来更急。

    “我......咳咳咳......”

    韩心愿一提声,剧烈地咳嗽起来,“大脸,你......你他妈的,你......咳......咳咳......你不是说,那个女的是你妹吗?什么时候成周市的女儿了!”

    “你说的能叫人话?我看不起你,势利眼成啥了!”

    薛鹏鹏猛得站起,金刚怒目地指着韩心愿,“合着我妹你就这么欺负?人家梦宁叫我一声哥,我称呼她为妹妹,这怎么了?告诉我这怎么了?”

    眼下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李民洋走到一处,背对着身子,与周市解释着什么,而在沙发旁,薛大脸指着如一摊烂泥的韩心愿痛骂。

    “你什么不早跟我说,周梦宁就是周市的女儿啊!”韩心愿歇斯底里,只感胸口一阵生疼。

    “不是这个问题,我就是觉得,呜呜呜......”

    然而下一刻,薛鹏鹏竟然声泪俱下,捂着大脸边哭边嚎:

    “我心疼梦宁那小姑娘,今天遭的什么罪啊,究竟委屈成什么样,到现在还在哭,第二期标地延后,靠的是人家周市,你竟然这么对待人女儿,狼心狗肺的玩意你。”

    大脸盘子上的手看起来小巧,手指头开缝,薛鹏鹏余光扫到李民洋挂断电话走过来了。

    “薛大脸,你是不是故意吭我......”

    “韩心愿,闭上你的臭嘴!”

    李民洋一声暴戾嘶吼,大步跨在韩心愿身旁,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身前的茶几上,让其猛得打了个冷颤。

    “李......李董,刚才周市说啥了?”韩心愿扬起头,胆怯地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他妈能干就干,不能就退股赶紧滚,别在诚德给老子丢人现眼,第二批标地是谁给延后的?是周梦宁她爹!他妈老子好不容易把南城的热度炒起来后,不在福海混了啊!”

    李民洋在韩心愿耳边大声嘶吼,眼珠子都在往外瞪。

    真的不怪李董暴跳如雷,这和暖冬的那次不同,市长的女儿,在诚德地产被欺负哭了,人是亲手送到李民洋手中的。

    周市深更半夜打来电话要一个说法,事情已经到了如此紧张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