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旬。

    天气已略发显得燥热。

    郭桓坐在轿子中,朝自己府邸回去。

    作为户部侍郎,朝堂正三品大员,他自洪武四年被朝廷以贤良举荐为官后,便一直官路亨通,备受皇恩,在去年更是为陛下‘试任’户部尚书,可谓是春风得意。

    但也是从去年开始。

    他并没真被任命为户部尚书,而是被降为了户部右侍郎。

    从这时起,郭桓就感到风向渐渐不太对了。

    一来:朝廷开始有御史弹劾自己了,虽都被自己以各种理由搪塞回去了,但陛下对自己的亲近已大不如前,二来:最近朝中传出了一阵风声,便是陛下感觉朝中有人在蒙蔽视听。

    最后。

    在几天前,翰林院官员突袭户部,拿走了户部不少账目,至今都没有送回。

    从传出的种种传言跟氛围来讲,陛下明显是对户部有了不信任,想要对户部进行一番严查。

    这让郭桓如何不惊颤?

    他深知陛下对贪官污吏的处理的残暴。

    若是真为陛下发现户部有徇私舞弊,只怕户部真要出大事情了。

    只是任凭郭桓这几日怎么打听,都始终没有打听到具体消息,这让他本就悬着的心,此刻也是愈发紧张忐忑起来。

    他是知道自己如何上位的。

    便在于精通经济学问,凭借着对账簿的审理,他入到户部之后,可谓是如鱼得水,任凭朝中大风大浪,他自岿然不动,始终长青,还在历经‘胡惟庸案’、‘空印案’后,一步步的填补朝中空缺,最终坐到了如今位置。

    他对自己的才能有着足够的自信。

    甚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