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会试三考,花纶有着很强的信心。

    人群中,处于末端的齐德(泰),双眼紧盯着解敏,也若有所思。

    他是去年应天乡试的解元。

    只不过并不喜声张宣扬,名声比不上黄子澄几人,但他的才学,却是丝毫不差,不然也不会被选入到今日的小宴。

    对于夏之白跟黄子澄等人的打赌,他没有参与的兴趣,也一直游离在南北纷争之外,只是在听到解敏说的这番话后,心有意动,也颇有几分认同之感。

    而今天下风气,其实很是糜烂。

    谁官大谁有理,谁权重谁威风,上至朝臣,下至黎庶,都充斥着一股横劲,地方士人更是拉帮结派的厉害,完全没有一点以天下为己任的抱负。

    如今再度看去,正是缺了政治性!

    齐德面露一抹欣喜。

    他突然很想跟夏之白见一见。

    人群中还有几人,同样若有所思,只不过政治性的话题,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太过高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意会理解。

    丁显冷笑道:“考试就是考试,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最终还是得以成绩为主,要是真按你所说,事事都去讲什么‘政治性’,那还要科举干什么?”

    “才能不行就是不行。”

    “口头上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而这夏之白除了嘴上厉害,又有哪点真的能服人?论文采比不过花兄,论家世比不上练兄,论师承更比不过黄兄。”

    “除了是出身北方。”

    “他哪还有什么出彩之处?”

    丁显一脸不屑。

    他对夏之白没半点好感。

    对于北方士人,也没有任何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