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之白的狂妄之言,解敏等北方学子脸色微变,‘天策’二字哪是他们这些举人能想的?

    从古至今也就一人。

    就这还为不少文人诟病,夏之白这番言论,若是落到陛下耳中,会让陛下怎么想?

    李世民得了天策上将后,可是直接发动了玄武门之变,就算夏之白是以此来夸耀自己的能耐,但这番话岂是他们这些文人能说的?

    这是在给自己招祸啊!

    练子宁也不由讥笑出声,前面夏之白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还真让他有点心里没底。

    但现在。

    夏之白已不足为惧。

    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之徒罢了,读了一点书,知晓了一些道理,就以为自己多了不得了。

    实则就一井底之蛙。

    让人贻笑。

    练子宁看了看四周,却是并不准备自己出风头,他家学深厚,很早便知晓一个道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次科举能够跟他争状元的,也就花纶跟黄子澄,方才花纶接丁显的话茬,明显给他自己留下了口实。

    到时暗中鼓噪一下,将那些话传到朝中官员耳中,就算花纶科考名次在自己之前,也很难成为状元。

    他如今的竞争对手就只有一人。

    黄子澄。

    练子宁抬起左手,做八字状,抚着嘴角的八字须,眼珠精明转动着,突然,他眼睛一亮。

    练子宁道:“状元不是说大话就能得到的,最终还是得靠学问说话,而今策问一试刚结束,你可敢将你的策问问答简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