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书本没有摇动,我捡起来,或许书纸的声音惊动了窗前老人,他轻微地动了一下。我站在他身後,轻轻把书放好,生怕产生一点声音破坏了这种宁谧。

    “回来了?”他轻轻地问了一句。

    “嗯。”我不知道说什麽好,无言以对。他靠在那里感受着yAn光与微风,渐渐纱帘摇摆,不知道是窗外吹进来还是室内脱落的,空气里充满着橘红sE的鲜花瓣。

    洁净的房间一尘不染。

    “你要办的事办完了吗?”

    “不知道。”

    “……孩子,你在迷惘。”

    “……”

    “……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看见你那时候开始,我选择了你。”

    “你还选择了其他人。”

    “你们都是独一无二的,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我想我要走了。”

    “……”

    “可能……可能……”

    “我会等你回来。”他截断我的话好像b我还急於说出口。我凝望着老人的背影,有一种冲动令这句话变成了命令,好像我不回来不行。我捏着手中的书页最终放下了,把它们搁置在书桌上,这就是临走前最後一个动作。大堂里空无一人,灯亮起,天边挽过一片虹绯,本来应该是田园美景,竟在城市天空中呈现,真不知道该讽刺还是该庆幸。

    雪亮地板反S着日光灯的光线,天空很宽敞,深远如同一条巨型走廊。屋顶采用复合隔热玻璃层框架,半露天机动式设计,即使傍晚太yAn下山後,仍能采光,天气好的时候,把屋顶打开,天空的方位一目了然,偶尔有雀鸟飞进来甚是写意。我走的时间早过了工作时间,只是打点好行装,到大门时幸好接待的人还没下班,服务台背後坐着两个人。

    我来到前台,填好表格,放在柜台上:“申请一辆车。”她没有刁难我,前台小姐向来很好人,估计因为来访的客人都很少,难得有人肯搭理她,自然十分殷切,而且我自小就在这里长大,在她眼里算是老员工了,记得半年前刚招来的毕业生,因为X格好,马上被搁到前台当接待,想想也真是不靠谱,真不明白老头子怎麽想的,根本就不会有什麽客人来这里,设个前台来g嘛!

    她很爽快就答应了。

    这是发生在三天前的事,萧泉给我的资讯已经过五天,我来到最後一缕yAn光消失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