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co,”严怀山又叫它名字,稍站直身体,恰好将白炽灯挡在头顶,他冷漠地陷入阴影之中,薄唇轻微撅起,嘴角勾起不重的弧度:“嘘。”

    他抬手轻掷,小球在半空划出绿色的抛物线,朝身后幽深的回廊远去。

    “汪!”nico跟着小球的轨径,撒腿就跑,在拐角处肉垫打滑,金色的毛在灯光下飞舞。

    严怀山把目光从它背影消失的地方轻轻收回,他朝前走了几步,离铁门很近。

    严在溪坐不住,仍守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酒意下走不稳了,就伸手撑着铁门急促呼吸。

    门缝并不严实。

    轻微又短切的喘息透过缝隙穿透进来,比说话声更加清晰。

    严怀山离门很近,目光沉沉看向这道将他们完全阻隔在两岸,不可斩断的窄门。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手术室顶部的红灯终于变绿了。

    严在溪提着一口气,紧张地下意识咬着嘴唇,等在手术室门口。

    门缓缓向两边滑去,敞出严怀山欣长峻拔的身躯。

    严在溪先看到他,眼睛一亮,脱口叫道:“哥!”

    严怀山挂起很淡的笑容,正要应答,紧接着听严在溪问:“狗呢?nico怎么样了?”

    严怀山嘴角的弧度放平,那一抹笑容异常短暂,甚至无法确定是一个笑,他表情没有变化,门完全敞开,nico生龙活虎地咬着捕到的小球,朝他摇尾巴蹭去。

    “不玩这个了!”严在溪后怕地一把把小球从它狗嘴里抢出来,nico诧异地在嗓子里吠了一下,圆圆的狗眼垂下去,委委屈屈地发出呜咽。

    严在溪蹲下去把它撸了个遍,嘿嘿笑着:“给你买新的球好不好?买个比这个大的!”

    nico又开心了,它听不懂主人的话,但它知道主人笑,那一定是有很好的事情。

    它扑进严在溪怀里。

    严在溪喝了酒本来就站不稳,被它一下扑倒在地,笑着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