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散席,桓锦被热情的友人们灌了好些酒,晕头转脑找不着北,好歹被人弄回了婚房。

    他贴着房门撞了下头,轻轻一磕碰房门就开了,未来的道侣端坐在床头等着他。

    桓锦浑身都软了劲,累得只想睡觉,变成蛇钻进未来道侣的怀里亲亲蹭蹭,诉诉苦撒撒娇求摸摸。

    但他还要点师尊的脸面,扶着门慢悠悠一步踏进门槛,眼前晃了一晃,他的未来道侣被粗粗红绳捆成麻花,坐姿似乎不那么端庄。

    桓锦掩在衣袖里的手慢慢地揪紧了。他摇摇晃晃地进了门,一阵眩晕后他跌坐在椅子上,桌子上的果盘被他撞翻了,花生瓜子甜枣撒的满桌都是。

    他靠在桌子上撑着身子,挥手把门带上,室内只剩他和道侣两人。桓锦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蛇瞳漠然凝视空气,他还没想好,今夜如何处置他的好徒弟。

    桓稚拜完堂兴奋劲上头,差点就扑过去直接把桓锦压倒草翻——他被拉住了,接着司仪令人绝望的高喊道:“送入洞房!”

    桓稚在婚房里坐麻了,又对梦里的事态发展浑然不知,一刻不敢闭眼,时间过得分外煎熬。

    先前的兴奋劲全丢了,他想不到成婚是这么一件麻烦的事情。桓稚脑袋上戴着沉重的金饰,身上套着繁重的婚服,全身被粗糙红绳紧紧捆绑着,不能动弹一分。

    反正又不是真成婚。桓稚想悄悄解开绳子,可绳子如有魔力,他一动想逃走的念头绳子就不断缠紧,勒得他喘不过气来,这念头一消失,绳子又恢复成正常松紧,简直像有生命力一样奇怪。

    在和绳子斗争的时候桓稚下身也不听话,渐渐变得硬得发疼,桓稚几次念清心决也不见效。下腹的热度蔓延到全身,繁重的喜服里汗液浸透了里衣,桓稚好不容易才挪动身子。他背靠床柱,被不断收紧的怪绳子折磨得又兴奋又无力,连连喘息。

    他手中紧攥着佛珠不放,头上红盖身上嫁衣时刻不停地在提醒他,跟他拜堂的冷俊男人,是他魂牵梦绕的师尊。痛意伴随热意爬升上脑,桓稚糟糕地发觉自己的欲望压不住了。他靠着床柱,身子不自觉滚到床上,绳子捆得更紧了。

    桓稚忍受着身体里渐渐涌上的兴奋感觉,眼前耳畔一片模糊,想逃离的想法无意识更强烈了……他从来没有过,好奇怪……全身都好热好难受……

    他把自己翻了个面,脸贴着冰凉的床面,总算感到好受些,身体压着下身发烫硬物,他莫名地感到羞耻,闭上眼默默念清心决。

    “小稚……睡着了么?”

    他被翻了过来,桓锦讶然目光落向徒弟嫁衣上被高高顶出的凸起,取了喜秤把红盖头挑起半边,冷静眼神变了变。

    桓稚满面潮红,清透碧眸泛着细碎的光,嘴唇被抹了朱砂,红得晃眼,他小脸微带迷茫地歪了歪,不确定地叫道:“师……师尊?”

    “绳子……捆得好紧,我……我好难受……”

    喜秤砸落在地面上,盖头被完全揭下,桓稚肩头火辣辣的疼痛,他微蹙着浓眉抬眼不解地看向绷紧了身体的男人,呼吸止不住地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