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文羡卿几乎是被押解着推到了皇帝面前,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九五至尊的帝王。

    文羡卿跪伏在地上,不断地思考着——信璨应当还没回来,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要不就是他不清楚,要不就是他有事牵绊住了。方才匆匆一眼,勉强看见一旁跪着几个抖若筛糠的小太监。文羡卿垂首藏住蹙紧的眉,等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高台上的帝王终于发了话,沉稳,威严。说实话,文羡卿对这个皇帝并没有太多好感,放纵自己的孩子争势夺权,这是什么样的父亲。而在其位,齐国并不像她听闻那样,不过金玉其表罢了。

    “下臣不曾谋害五殿下。”文羡卿反驳道。

    太子及三皇子端坐在下首,隔得太远,她并未看清他二人的表情。只听是谁下了令,那身旁哆嗦的小太监连连磕着头,瑟缩地开口:“奴才跟着进林子里,主子们说要自己打猎,就叫奴才们散了。奴才远远地跟着,路过西口林子时,就看见……”

    “看见什么,说!”皇帝呵道。

    小太监磕得更响:“看见三殿下与文公子在一块,当时,当时…三殿下的箭正对着文公子,文公子也才收了弓。”

    好吗,原是个碰巧路过的。

    文羡卿几不可查地舒了口气

    紧接着,是五皇子开了口:“你可记得,那是什么时辰?”

    小太监道:“回禀五殿下,我正要去伺候时,三殿下与文公子正要分开。三殿下转身向林子深处走了,而文公子似乎跟着什么人一道离开了。”

    皇帝撑在龙椅上,似在揣摩其中真假。五皇子息了话,气氛一瞬间压到极低。

    文羡卿也不反驳,伏跪在地下。终于,皇帝语气森然道:“什么人?”

    这话是对文羡卿问的,文羡卿只得如实道:“禀陛下,是仆人。”

    “当初你见到他二人离开时,是什么时候?”

    小太监反应很快,忙道:“就在三皇子坠马前不久。”

    这个太监很快就被拉了下去,文羡卿不知道他会有什么结局,而另一个人证又被带了上来。

    “奴才,奴才是伺候二位公子案前奉茶的,奴才有一次侍奉两位公子时,看见信二公子在案上用水痕为文公子写着什么。”

    皇帝问:“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