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走到院中,伸个大大的懒腰,往东边看去,太阳还未升起,但东方很亮,“辰时几刻?”

    “回夫人,辰时两刻。”红菱道,“三位公子起来就可以用膳。”

    林寒往西厢房看一眼,“还没起?”

    “不光他们,沐公子也没起。”红菱小声说。

    林寒让楚修远慢慢疏远认识十几年的友人,楚修远张不开口。好在没过多久入冬了,楚修远便以天气冷,他的老寒腿要犯,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楚沐也想用这个理由,可他才十八。不得已楚沐就说他三个堂弟缠他缠的紧,脱不开身,以至于近日不是去上朝,就是去军营或在家。

    楚沐倘若去军营,晚上会歇在那边。

    在家还能睡到天大亮,林寒奇怪,“他昨晚几时睡的?”

    “用过晚膳就睡了。”红菱仔细想想,“我还听得沐公子一个劲念叨冷。”

    林寒:“不会病了吧?带我去看看。”

    红菱忙引林寒去西边小院。

    林寒比楚沐大两岁,按说该避嫌。但俩人心智差太多,林寒把楚沐当小辈,楚沐潜意识把林寒当成他叔父同龄人。

    俩人都没有邪的歪的心思,丫鬟家丁看得分明,见林寒推门进来,楚沐的丫鬟黄芪就把帷帐拉开。

    林寒打眼一瞧,嘴唇干裂,就知道他病得不轻。

    “黄芪,我写个方子,你拿去给今儿当值的侍卫,让他去抓药。”林寒说着就往楚沐书房去。

    然而,药草见效慢。

    林寒担心小病拖成大病,待药熬好,林寒接过去趁丫鬟没注意,往里面滴两滴山泉水,以免丫鬟多心,亲自给楚沐送过去。

    楚修远下朝回来,得知此事就忍不住念叨,“那小子何德何能,值得你亲自伺候。”

    “那小子是没啥能耐,可谁让他会投胎,有个好叔父呢。”林寒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