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礼教规定非夫妇关系,男女之间不能直接接触、言谈或授受物件,所以千万别小看吕母这个小动作,可比开口留人来的还要强烈。

    刘秀背对着吕母,嘴上扬起一丝得逞的微笑,口中语气却还是充满无奈。

    “夫人,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帮你便是。”

    “不用装了,我虽然没读过私塾但这些年能支撑起这个家业却也不傻。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海曲县令但你我有相同的目的,有什么需求就直说。”

    我嚓!刘秀的脸色变得极为尴尬,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自嗨,吕母早就看穿了一切,只是到现在才说破而已。

    “兵器、人!”既然都已经说破了,刘秀也就直接开口要物资。兵器还好说,这东西有钱就有市场,可人一直以来都是吕母的心病,表示无法供应,刘秀则有不同的意见,他让吕母多去救济贫苦百姓,特别是贫苦少年,可以不计成本的砸,就看舍不舍得了。

    儿子都没了,钱留着又有什么用,带进棺材吗?吕母执行力也确实惊到了刘秀,她每天都天不亮就起床巡查生意,之后便在酒楼门口施粥,下午则是寻访贫苦家庭送上布衣、粮食。遇到卖身葬亲、卖儿卖女的她会将人买下却不带走,会和苦主谈谈心,让他(她)们有需要就来找自己。

    酒楼遇到酒鬼没钱闹事,吕母处事大度不会报官处罚酒鬼,反而会劝解酒鬼尽量少酗酒,对身体不好,如果实在没钱又想喝酒可以直接来酒楼登记赊账领取一些,等日后宽裕了再还钱就可以。

    除了酒鬼,乞丐、流民、难民,吕母也是来者不拒。刚开始还有人议论说吕母只是在作戏,博取一个好名声,可随着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坚持,她的声望渐渐地达到了顶峰,百姓甚至不允许任何人说她一句坏话。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甚多贫苦之家、贫苦之人受到吕母长期的救济,心中即感恩也惭愧,他们是没钱但是有力气、能吃苦,都希望能帮吕母做点事情。

    吕母表述自己并没有需要百姓帮助的地方,可百姓却不屈不挠的坚持要干活,吕母实在无奈便让他们去清理崮河这条母亲河,并让他们把清理出来的淤泥堆积在一起,切勿影响到行人。

    施恩不图报,真乃大善之家。

    在百姓的口口相传之下,吕母本就高的可怕的声望居然还能往上涨,海曲县令害怕了,他不能让吕母再成长下去,他做了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就是毁掉吕母的酒坊,让她无钱再救济百姓。

    海曲县令自以为行事周密却不知一切都在吕母、刘秀的掌控之中。

    酒坊毁了,吕母手里早已无钱修复,她只能传出消息,只留了一座酒楼,便把剩余的产业全部变卖来维持家业。甚多受过吕母救济的百姓不约而同的前来探望,他们有些带来了家里的应急钱,有些是典当的物品换钱,但吕母并未收取百姓的钱财,表示自己的难关已经度过。

    虽遭逢不幸但吕母还是像往常一般行善救人可规模就小的很多。

    忽然有一天晚上,刘秀对吕母说道时机已经成熟,让她演戏一定要真实,吕母眼神锐利,用力的点点头,她等这一刻已经等太久了。

    翌日,吕母出现在县府门外,她吵闹着要和县令当面对质,为什么要派人来毁坏自家的酒坊,欺负她一个孤寡妇人?

    海曲县令真不想理会吕母可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只好忍着心头恶气出面对质。过程中吕母手握证物大声呼喝着,海曲县令认出这是他写给行事之人的承诺书,先是死口不认,后又强调需要验证,吕母自然是不会交出承诺书给海曲县令验证,双方纠缠中,海曲县令看是失手实则故意,吕母也顺手推舟,直接一头撞到了府外的石狮上,顿时晕了过去,血流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