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打儿子,亲爹把凳子椅子全踢了,啪啪啪打着自个大腿肉,哆嗦的手隔空指着华挺骂道:“你这小王八蛋,老子早知道你这般不成器,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老子给你找的女人还少吗?随便挑一个都比她强,你到底是看上她哪点了,非得执迷不悟?”

    以前说喜欢她胖,可人家现在瘦的皮包骨,他非但不知收敛,竟然还为她减肥绝食?

    “我这小王八蛋,还不是你这老王八蛋的种。”华挺非但不知悔改,还跟亲爹叫嚣起来。

    华锋实在气不过,抓起茶壶朝他砸过去,“你想气死我呀。”

    华挺没躲,额头被砸出了包。

    华锋心疼,赶紧过去替他揉着,“儿啊,你怎么不躲呢?”

    华挺闷闷推开他老子,“爹,我想他死在凉州。”

    华锋吓坏了,“你这说的什么胡话?”为了个女人至于嘛。

    “自他到霖县上任,天天搞风搞雨的,别说其他人钱袋子不鼓了,连你都少赚多少?以前那几任知县,谁敢给你脸色看,可你现在瞧瞧自己,见了他就点头哈腰跟条狗似的。咱华家,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你敢说老子是狗?”华锋气得浑身发抖,“你才是条狗,见了姓夏的摇尾乞怜,屁颠颠跟在身后,人家都不带搭理你的。”

    “我那是为了爱情,我愿意。”华挺怒目相对,“可你呢,你图什么呀?委屈求全,钱没赚着不说,人家压根不领情,还在暗中调查你。等他腾出手来,你怕是死得比吴同兴还惨。我要是你,我就先下手为强,一刀把他宰了再说。”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最终,老爹败下阵来,“话虽这么说,可咱生意人一心求财,取人性命可不好。”

    “你愿意忍就继续忍,反正你费尽心思拉拢的县衙眼线都被他拔除,收拾你是迟早的事。”

    华锋斥道:“你说什么糊涂话,咱家做的全是本分生意,县令再大又能拿我如何?”

    “你是做本分生意吗?”华挺反问道:“你以前卖一担粮食赚多少,现在赚多少?”

    华锋被气得面红耳赤,“那也……不能杀人呀。”

    “咱们不杀人,借刀不就行了。”

    华锋一怔,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