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陆庭修已经吃饱了,“你俩倒处得不错。”

    瞧瞧,又给她上脸子了,夏秋回怼道:“唉,我这都是替大人操心的命。”

    无论比脸皮还是嘴皮,陆庭修都不是夏秋的对手,给他郁闷的腰又疼了。

    好在,陆大人不是爱计较的人,在夏秋给她煎了两碗药汤,还打了洗脚水的份上,一天的疲劳都扫光了。

    夏秋给他把脉,“你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陆庭修想了想,“好像身体稍微轻快了些。”自己也是胆大,对于她的药汤来者不拒,不知哪天就栽她手里了。

    泡完脚,夏秋又拿了药酒给他按摩,等他的小蛮腰好起来,就要干活了。

    痛并着快乐,陆庭修忍不住又是一顿嗷叫。

    这是赤果果的报复,真是惹猪惹狗都不能惹这个女人。

    “能不能忍忍?”夏秋翻了个白眼,教训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怎么忍?他已经咬住枕头了。

    想取证冯玉珠到底贩卖了多少孩子,是件漫长而艰巨的活。陆庭修没有明令,甚至第二天都没当回事,跟县丞下围棋,跟主簿聊京城贵家公子哥的趣事。

    说着说着,不禁想念他养的蛐蛐跟斗鸡了。

    衙门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夏秋抽空去了永成米铺,拿锦氏、吴泽跟吴渔的卖身契。

    昨天退堂太晚,吴渔在米铺将就凑合了一晚。再见夏秋,她的情神很怪异,既好奇又不安,甚至多了几分戒备。

    平心而论,她不喜欢夏秋,很不喜欢。自从她出现以后,家里都乱翻天了,哥哥差点成了杀人犯,如今又做伪证。阿爹反复挨打就不说了,如今一家三口卖身为奴,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夏秋见到吴渔,也是浑身不舒服。那是过去的自己,懦弱而无助,胆小又怕事。

    每每看到吴渔,她都会想到阿娘跟大哥的惨死。她恨自己,那样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