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姆妈。”颜楚筠道,“我也尽量不会惹事。”

    夫人失笑:“青帮的俱乐部,惹事了他们搞不定,需要牵连到你头上,那就是大事了。真出了大事,你坐在家里也会祸从天降。”

    大事是天意,不是防患就可以避免的。

    颜楚筠见她很支持,就放了心。

    简单和张南姝、盛柔贞打了招呼,颜楚筠去找程三娘,到她的小公馆吃饭。

    颜楚筠坚持要自己出股钱,不让程三娘垫付。

    “也行。做买卖,账目不明,也容易出纠纷。”程三娘道,“你拿了钱来,我写好股书给你。”

    颜楚筠:“程姐姐,多谢你带我发财。”

    “你我互惠互利,往后我需要你帮衬的地方多得是。等你真发迹了,我送钱给你,你都不屑于拿。”程三娘笑道。

    她话里有话。

    程三娘消息灵通,可能已经知道了颜楚筠和景寒之的关系,断定她将来会有另一番前途。

    颜楚筠装作听不懂;也知道她没有恶意,不计较。

    吃了午饭,程三娘就说:“可要去看看那栋楼?已经竣工,在修缮外墙。”

    颜楚筠:“好。”

    俱乐部在城外,一条官道直通海边,重新修建了岗哨与大桥,连接官道与高地。

    一路出城,颜楚筠和程三娘闲聊,偶然看看路边风景。

    程三娘对即将开业的买卖很有信心,颜楚筠也知道往后世道虽然不太平,销金窟却一直存在,大赚特赚。

    ——当世道艰难,上进之路被斩断,一部分人就醉生梦死,沉溺享乐,彻底放纵逍遥。

    颜楚筠是个普通妇人,她的眼界是生存,她自己个人的生存,尚无余力去忧虑家国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