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夫人信得过自己的儿子,也信得过两位嬷嬷,听他们这样说,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但,你父亲为何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为什么不跟我解释?”齐大夫人又问道。

    齐陵西忍住心酸,笑着道:“父亲大概也在懊恼,查了那么久,没查出那女子的身份,反而被宋昭灵一个女子查了出来,母亲也知道,父亲并不喜欢这位女官,心里头排斥她,却被她先行查了出来。”

    齐大夫人转啼为忧,“是啊,你父亲素来就不喜欢这所谓的第一女官,如今还让她查到你父亲没有查到的事,你父亲心里头不定多难过呢。”

    但她想了一下也不对劲,“不是说已有一女了吗?你去了可见到?”

    “胡说,根本没有女儿,只有她一人,和一屋子盯着她的人。”

    “那就好。”齐大夫人放了心。

    齐陵西见安抚好了母亲,也微微放心了。

    但是祖父那边,怕就不容易糊弄过去。

    齐帝师那边,是齐尚书自己去交代的。

    齐帝师接受了他的说法,但是给了他一巴掌和一个滚字。

    齐尚书踉跄走出父亲的屋中,心情十分复杂。

    这件事情,他知道怪不到北冥王的头上,他一直在朝中都秉承仁德与谦逊,可唯独对着宋昭灵,这所谓的女官,他犯了致命的错误,他对宋昭灵太狂妄自大,且存心没把她放在眼里。

    不管如何,大理寺他要去一趟,该交代的要交代,不然他们再找上门来,他没有办法跟府里的人交代。

    大理寺今日再审了谢蕴,这一次遵皇上的旨意对她用刑了。

    手指头都夹断骨了,痛得浑身颤抖,大汗淋漓,她愣是没有叫一声,确实是狠人。

    中间痛得晕过去一次,醒来之后,她虚弱但恶狠狠地道:“有什么招数,尽管给我使出来。”

    自然,她既说了,那陈以也没有留情,基本的刑都给她走了一遍,算是把她嘴硬的毛病治好了,没有再撂话,只是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