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他直奔易翡如的忘情居而去。

    这院子原先不叫忘情居,是与战继宗闹翻之后,她特意叫人改的,为的就是恶心战继宗。

    看到几乎不愿意踏进她院子一步的战继宗,易翡如首先是有些错愕,但看到他眼底的阴沉与裹挟着的怒气,她退后一步,“你干什么?”

    战继宗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走,跟我去建康侯府。”

    易翡如用力挣脱他的手,“不去。”

    战继宗站在院子里,眸色阴沉,“你不去,我便绑你去,你是要自己去还是要我绑着你再背上荆条?”

    “你敢?”易翡如急怒,心头更委屈,“我不过说了一句话,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要去负荆请罪啊?”

    战继宗咬牙切齿,“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你的那些罪,莫说负荆请罪,杀了你都不为过。”

    他扫了一眼旁边的侍女,咆哮道:“滚!”

    侍女们吓得急忙跑出去。

    易翡如看着他,双眼发红,“你现在待我,可有半分如从前?你真是厌恶极了我,既然如此,为何娶我?”

    战继宗整个人已经是濒临崩溃的边界,他冲易翡如怒吼,“我犯贱,我瞎了眼,我识人不清,我以为你真如你所说的那样磊落勇毅,可你不是!”

    易翡如捂住耳朵,“你闭嘴,分明是你估错了,你以为宋昭灵能够容纳我,所以你才要了我,结果宋昭灵不容你娶平妻,你当初说喜欢我的话,不过是图新鲜,你没有良心,你忘情负心,战继宗,是我错看了你。”

    战继宗脸色灰白,一瞬间似乎被她击中了心底最深处。

    他站直冷冷地道:“那些前尘过往我不同你说,但你今日必须要跟我去建康侯府,还有你昨日打断手脚的那人,你拿出银子来赔偿,否则你就要下大牢。”

    “你休得胡说,我昨日哪里有打过人?”她猛地想起,“是不是王清如说的,说我打了她?”

    战继宗怒道:“你休要在这里装糊涂,昨天泼粪那人,你抓住了,把他的手脚打断,那人已经告到了京兆府,你就等着京兆府的人上门吧,今日上朝御史们参我一本,说我治家不严,纵然家仆那伤百姓,整个将军府,除了你,还有谁如此暴戾?”

    易翡如气得脸色发青,“不是我,我昨日连院子的门都没出去过,不信你去问问管事,问问我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