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他坐下来问的第一句话,心里头便已经是咯噔了一声。

    承恩伯连忙道:“王爷恕罪,并无人欺负太妃……”

    谢骁为冷冷道:“承恩伯这话的意思,是说本王的母妃撒谎诬陷你们?”

    “不,不是这个意思。”承恩伯虽在朝中为官,但是对上北冥王这种冷威的沙场战将,气势弱了许多,在他凛冽眸子的盯视下,竟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冷,“是误会,都是误会。”

    “北冥王是想仗势欺人?”梁老夫人回过神来,立刻便问了一句。

    梁绍也终于想起自己的文人风骨,最是不屑这种权贵亲王,当即也冷冷地道:“太妃仗势欺人,登门干涉我伯府的内宅事,如今连王爷也要相护,欺我小小伯府不成?”

    谢骁为连看都没看他,眸子里充满淡漠,“话太多,张大壮,掌嘴!”

    张大壮今晚赶车,也随着进来在外门外候着,一听王爷这话便大步进来,一手抓住了梁绍的领子,抡圆了巴掌就抽下去。

    一记耳光把梁绍抽在了地上。

    梁绍半边脸都麻了,耳朵嗡嗡地,眼前黑了一黑,好不容易才用手撑住地面,却不料又一记耳光抽过来,他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绍儿!”梁老夫人和承恩伯夫人一同喊了一声,但承恩伯夫人却不敢过去扶,只有梁老夫人气急败坏,“来人,快扶起世子。”

    府中的下人过去把梁绍搀扶起来,他却已经晕头转向,几乎站立不稳,双腿都是发虚发软的,只是嘴里却发出了虚弱的怒吼,“北冥王,你欺人太甚!”

    这一怒吼,便满嘴都是血。

    梁老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冲淮王道:“王爷,你是故意叫他们来欺负伯府的吗?”

    淮王看到自己女婿挨打,虽不觉得心疼,但也暗暗觉得此事要闹大了,心里想着如何阻止,听得梁老夫人这么一质问,他下意识地就想摇头。

    但谢骁为却冷冷地先开口,“皇叔,本王与伯府的事,您最好少管,听闻堂妹动了胎气,是否应该叫婶母去看看?”

    这是谢骁为给淮王的面子,他只要问自己女儿的事便可以了。

    但偏偏,淮王却出口和稀泥,“侄儿,应该是一场误会,给皇叔一点面子,有话好好说,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