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十五天内,皇上会亲临祭天台,还会去城门和百姓同乐,一起看烟花。

    京卫和巡防营需要早做准备,督促工部在城楼外边搭建高台,供皇上与朝廷要员在上面赏烟花。

    看望过燕王妃,宋昭灵和他在外边的小木屋里说话。

    棍儿在这里住过一晚,但被褥收拾得十分整齐,桌椅虽是旧的,也擦拭得很干净。

    宋昭灵把燕王府的情况说与他听,听得燕王休妃,谢骁为也很是吃惊。

    “这不荒唐吗?无子,善妒,这说出来哪一条让人信服?”

    “总有让人信服的,例如恶疾。”宋昭灵心口憋着一口浊气,久久不得舒展。

    “竟然还要娶沈万紫?皇叔在想什么?”谢骁为皱起眉头,他素来敏锐,其中有些事情稍稍一动脑子便明白,但他和宋昭灵所想差不多,觉得燕王如果真这样做,以他的实力很快可以去见阎王了。

    沈家是江南世族,虽没人在京城当官,但是各地地方官员不少,加上沈家生意做得大,不至富可敌国,但若说他是商国第一首富,怕也没人反对。

    但若说金钱的话,他如今的侧妃燕州金家也很有钱。

    他想从沈家获取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别的?而他指定要娶沈万紫,这件事情就远没那么简单了。

    “我会留意,”谢骁为顿了顿,想起如今自己也是被皇上所忌惮的,轻轻地道了句,“只能暗中留意了。”

    宋昭灵明白,想起南疆一战的艰难,回来之后他却只落了个表面风光,暗地里反而被皇上忌惮,解了兵权,若暗查亲王的事被皇上知晓,皇上不知会如何猜度他了。

    她忧心他,“不如别管这事?”

    谢骁为暖暖地一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不管,若起了战乱,那牺牲的还不是我们军中男儿?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宋昭灵叹气,“我知道,也就是那么意气一说罢了。”

    只有军人,才会懂得战争的可怕,也只有真正的武将,才会心疼冲锋陷阵的士兵。

    “别担心,我会小心行事。”他指腹抚着她的脸颊,“我看表姨的病情如此严重,只怕你还不能离开,等除夕宫宴之前,我再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