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灵看着她,“而不嫁给王什么?”

    宋昭灵抓住了她的失言。

    梁嬷嬷笑着道:“什么王?我是的说不嫁给别人,一时失言说岔了,毕竟当时求亲的人把门槛都踏烂了,夫人在众多求亲者里选了战继宗,就是因为他说不纳妾。”

    宋昭灵觉得梁嬷嬷明显有所隐藏。

    但那些求亲者到底都是谁,她也不记得了,且旧事不想再提起,不管是不是有王家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过,说起姓王的,她似乎记得王家真有来求过亲。

    是平西伯王彪的小堂弟,不过母亲没瞧上。

    罢了,往事休提,她和谢骁为还有两个月便要大婚,往日种种譬如昨日一死,往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告别过去,奔向重生。

    天气渐渐冷了,院子里的梅花结了苞,估计再过数日便要开。

    今年的梅花开得早,福伯说这都是祥瑞之兆。

    瑞儿能下地了,但只能走几步,便要回去继续卧床。

    府中也在密锣紧鼓地筹办婚事,嫁衣在定了亲事那日便开始叫人缝制,交给凤莲阁的绣娘去办,京中权贵嫁女,多半会光顾凤莲阁,一来是她们绣工好且快,二则是凤莲阁绣娘的绣工名闻商朝,许多外地的富商贵人,不惜一掷千金都要订凤莲阁的嫁衣。

    梁嬷嬷这天去凤莲阁看进度,回来便神色古怪,似乎有话要说,也似乎这话说出来有些晦气。

    宋昭灵见状,问道:“是嫁衣出了什么问题么?”

    她今日穿了一袭立领斗篷,扶着瑞儿去赏梅,回来便要背着他了。

    他是想走的,但是宋昭灵遵照丹神医的吩咐,暂时还不能多走动,只能一天下来两三次走动走动,活一些气血,免得脚上气血凝滞。

    梁嬷嬷看着瑞儿服下药膳,收拾了碗才道:“姑娘,也没什么事,就是碰见了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