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迩有心事?”叶君逸沉稳冷静,话语不紧不慢。

    他认识的宋时迩,是独当一面,号令一方的人物,很少情绪不稳。

    宋时迩的情绪一秒收敛,淡道:“我和迟尉嬉闹惯了,大学合演过双簧。大家都说,那说双簧的两个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叶君逸淡笑没说话。

    宋时迩提前离席。

    送行时,一张邀请函递过来,拿着函的手,指甲带着妖红色的光,他觉得刺眼。

    叶知秋乜斜着眼睛,话语轻慢:“我的画展,就在明天,诚邀大人物捧场。”

    宋时迩接过邀请函,转手递给了祁治烈:“祁秘书安排。”

    “领导架子真大。”叶知秋忍住了白眼,看也不看?他宋时迩欺人太甚。

    “架子大不大,那得群众说了算,而不是你这种千金小姐。”宋时迩微笑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离开。

    “老宋就这样,实干型的,”迟尉过来打着圆场:“感情不开窍,至今没谈呢,把激情都奉献到事业上了。”

    “这种不解风情的,谁会要?”叶知秋冷着脸,眼睛里却带了丝玩味。

    从小到大,男人都捧着她,这种难啃的钻石骨头,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宋时迩坐在车后座,手指揉捏着眉心位置,一直沉默不语。

    他看了那个白色手袋。

    里面的东西码放的整整齐齐:安缦的金卡,他的工资卡,手表,翡翠手镯,车辆行驶证和车钥匙。

    无名怒火无处发泄,看到那些,宋时迩差点没忍住爆粗,又硬忍了回去,深邃的眼眶,气到猩红,隐约泛着水光。

    她似乎比他遇的任何难题都要难以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