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昕睁眼,黑色衬衫包裹着块垒分明的肌肉,带着半浓的烟草味,裹挟而来。

    她后退一步,白胖的手,扒拉着脸上的冰凌,忽然想到什么,唇角翘了下:

    “难得见宋领导穿这么时尚,但您的身份,不可能是来参加时装周的吧?”

    “也说不定,”男人勾了勾唇:“也可能,是为了等一个人。”

    这个话题,黎曼昕显然不想继续。

    处理掉脸上冰凌,她用手扯那件裹她的男人大衣。

    一只大手捏住她扯衣服的手,在她触电般抖了下时,很自然放开:

    “别感冒了,这衣服,送你了,当个遮雪斗篷,要觉得累赘,用完扔了就行。”

    黎曼昕也不矫情,原地活动了下麻木的双腿,瞟了眼只穿了衬衫的男人:

    “那你呢?不怕感冒?”

    他说:“我皮糙肉厚,腱子肉多,还毛发丛生……”

    见黎曼昕马上要恼,宋时迩笑了声:“黎曼昕,我的意思是,我壮的和牦牛一样,可以靠皮毛御寒。”

    “有病。”黎曼昕自顾往前走,宋时迩跟在后面。

    街心花园不大,两人步子走的不快,走到一处街角亭的时候,同时停下了脚步。

    黎曼昕站在一旁,看宋时迩弯下身子,耐心的收集着矮树上的雪,又在手里仔细的捏,一副雕刻大师的专注模样。

    不久,他过来:“黎曼昕,手摊开。”

    一个手指大小的雪人,放在了她手心,活灵活现。

    “宋领导不止笔杆子硬,手也灵巧的很。”黎曼昕唇角弯着,眼有惊喜莹光。

    “在熹园,你就领教过。”宋时迩盯着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声音放的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