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鹤昀,你犯病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我报名支教,和纯不纯,有关系?”

    男人从一侧口袋摸出根万宝路,往上一扔,准确扔到唇边,精准咬住,点燃。

    淡吸了几口,梁鹤昀唇角漾出几分邪肆:

    “那你说说,教育基金、支教,为什么都选西南?”

    “东南需要吗?”黎曼昕凝眉看着梁鹤昀,唇角泛起抹苦涩:

    “再说了,我只是个南迁的候鸟,隐匿在最南边的可怜人罢了,但凡沾个北字的,都可能没我的容身之地,更何况……”

    她想说北京二字,话到唇边哽住。

    心头一时波涛翻涌,被那种交换期结束,却极有可能回不到京大的无奈感支配。

    那曾是黎曼昕奋斗了十几年考进去的,用了扒了几层皮一样的凶狠努力。如今……

    情绪一时上头,桃花眼里水雾蒙蒙,喝了一半的冰柠茶,也被她拿起来,转身扔进了垃圾桶。

    梁鹤昀半脸无奈,本是半信半疑带了调侃的话,再说了,以前对她说重话的时候也不少,也没见她生气,更别提哭。

    ……

    殊不知,她的情绪点,与宋时迩有关。

    而梁鹤昀这次暗戳戳的让黎曼昕去西南支教的建议,绝不是他一时头脑发热随口说的。

    这是爷爷梁澍杰的意思。只是暗中给了根引线,不会刻意引导或游说。

    黎曼昕看到通知后会怎样选择,就看她的意愿和造化了。

    宋时迩选择去西南的决定,宋家和梁家的人,一致支持。

    这也不是宋时迩第一次做这样“反其道而行”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