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尉的话,让宋时迩眉头皱了起来。

    他知道这兄弟的行事风格。

    更明白,像迟尉这样的男人,可以在面子上把事情做的漂亮,却改变不了他骨子里对黎曼昕的偏见。

    他担心黎曼昕会吃哑巴亏,被人卖了还数钱那种。

    “你最好别在我忍耐线上蹦迪。”宋时迩嗓音里带了寒。

    迟尉哈哈大笑:

    “我说老宋,从你口中说出蹦迪二字,很难不让我想象,你在看到那份大礼时,会不会现场蹦迪,或者,双人·花式·翻滚·蹦迪。”

    宋时迩眸中闪过怪异色,冷笑一声:“你先备好刀,礼物有问题,我亲自去宫了你。”

    “我可太害怕了。”迟尉笑着挑眉:

    “老宋,存了32年的陈酿了,让黎曼昕好好尝一尝吧。玩的开心,祝好。”

    电话挂断。

    宋时迩默声找出车内口嚼牙膏,扔了两片在嘴里,冲着驾驶座:“祁治烈,开快点。”

    黎曼昕蜷缩在那个方方正正的礼物盒里,一片漆黑,安静非常。

    她没学过舞蹈,却喜欢瑜伽。

    实高学习压力大的阶段,有的同学选择跑步发泄,有的选择呐喊释放,黎曼昕选择用瑜伽减压。

    大概,她身子在走路时候那种特别勾人的形体扭动,和她一直坚持练瑜伽,有一定关系。

    所以,柔若无骨的身子,可以轻松缩在箱子里。

    这种狭小的空间,和以前躲避生父徐晋东家暴,藏在卫生间的感觉一样,让黎曼昕觉得,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