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第二天了。

    窗外从鹅毛细雪变成狂风暴雪,埃瑟丝清楚知道这是被绑架的第二天。

    绑架,埃瑟丝在嘴里重复、细细地用舌尖品嚐这个词,她再熟悉不过,那些警察、法官、被害者家属以及监狱里的那些囚犯经常提醒她--你是个绑架犯!是的,她是绑架吉伏特负责人的千金小姐,那个漂亮得如同厨柜中高级洋娃娃,有着陶瓷般细腻肌肤,纯金如yAn光般长发和神秘却温柔的铁灰sE眼眸的nV人──英格丽˙冯列,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间残酷阁楼里的摆设,以及闷热不通风的气味。

    堕落的味道。

    "喔,太好了,"敞开的大门带着雪花和冷空气钻进室内,穿着登山御寒外套的nV人将护目镜和毛线帽扔在衣架上,随手泼洒着身上融化的冰水,"外面积起快一公尺的雪,看来我不必每天巡逻,真好,终於可以放假了。"

    "昆娜!我的天!这里还有一位病人好吗?快把那扇破门关上!"沙发上倒卧着名老先生,浓密胡子就像窗户外的雪一般纯白,他拉紧身上三件纯羊毛被,气得挥舞手杖,"喔,看看!这是我的nV儿昆娜˙格雷科?我能告诉那些老伙计,那应该是儿子昆娜˙格雷科而不是nV儿!"

    "老爹,没人会帮自己儿子取名昆娜,如果有我很庆幸自己是个nV人,而不是叫娘娘腔名子的男人,哈!"昆娜脱去外套晾在煤油暖炉边,她每次巡逻回来肯定会这麽做,为了隔天巡逻烘乾外套,显然这个习惯已经不关乎是不是要做例行公事了。

    "住嘴!昆娜,给我一杯温水,和你瞎扯害我快渴Si了。"老先生艰难地坐起身。

    昆娜绕过坐在窗边的埃瑟丝倒了杯水,递给老先生时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不需要看了,我刚才巡逻回来可没看见什麽救兵,而且这麽大风雪不会有人愚蠢得现在出来,除非想变成冰块。"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埃瑟丝将老旧窗帘拉上。

    埃瑟丝照办,对於被绑架的她──也就是人质来说,埃瑟丝在这里过得挺不错。她双手自由,穿得够暖,三餐还算温保,虽然只是罐头和y面包,但足够果腹的情况下埃瑟丝甚至觉得自己不是人质,而像来到一个不太熟悉的朋友家作客,如果不是脚踝上的铁链,她真的很放松心情。

    然而一切都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