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直离去后,风自轻一直愣愣出神。对方既未主动告知师承何门,具体追查何事,自己自然也不好多问。

    自己也有所隐瞒,未将魏方寻不老,村中年年抱回婴儿一事告知于他,因为他还不能确定,邓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但说出此事,会不会让邓直心生退意,亦或是衍生出其他的想法,从而事得其反,也未可知。所以只有等邓直再回到这个地方,他才能确定邓直对自己真的好,到时才能讲出全部。

    片刻过后,他渐渐眉飞色舞,瞧瞧,多有修仙风范,男人,就该如此,才不枉重活一世!

    ——

    回到房间内,风自轻仔细回想着参将说的一切。

    这两日,邓直带给自己的冲击实在不小,前所未见,说颠覆也不为过,沉静下来后,如何解决当下的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灵气流散太快,这个问题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总不能去问陈叔他们,说的越少,越安全。

    风自轻笑了笑,接下来的日子,终于可以不那么无聊了,有许多事情可以做了,充实啊。

    少年嘴角不禁有了笑意,缓缓睡去。

    大梦一觉轻,醒时见光明。

    翌日,风自轻醒的稍稍早了些,天还未全亮,既然没有睡意,索性就起身出了门,慢悠悠的开始在全村瞎逛,有意无意间游走于祭坛附近。

    祭坛存在年月已久,作用听陈拾野提过,大致是向天祈福求雨之类的,因村内从未发生过天灾人祸,就一直搁置未用。

    村长会偶尔派人修葺一番,不至于让它一直破旧下去,图个心安,魏方寻曾严令禁止过,不可随意靠近祭坛,对神明不敬。

    祭坛,确实是没看到魏方寻他们用过,现在想来,他们是修行之人,即使用了自己也不知道,这祭坛一说,估摸也是信口胡诌之言。

    少年缓缓蹲下身去,抓起地上一块泥土,将其捏碎,眯了眯眼,嘴角一斜,喃喃自语,“得嘞,小爷我就好好陪你们玩玩,这靠山都有了,说话总得硬气那么一回。

    直起身来,又晃荡了片刻,才走回家去。

    院中,腿已经好了大半的陈拾野,在淘米洗菜,见少年回来后,笑骂道:“臭小子今天这么有兴致,一大早就出门,不会是干什么坏事去了吧,啊?”

    少年白眼一番,“这话说的,村里谁不知道我是安分守己的良民,咱是那种人么?”